當然，如果沒有辦法還股票，就需要按照借出時的價格折現。
總體來說，借給他股票的人並不會有什麼損失，但是一旦做空失敗，盛懷瑾甚至可能在瞬間傾家蕩產。
這是一次豪賭。
敢做這種豪賭的人，不可能腦子不清醒，相反，他非常確定他在做什麼。
顧西兮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桌子上，“您為什麼選擇我？”
“安全。”
“我會配合，但是我也要說清楚，我不會跟厲錚有任何關係。”
“在你回國出手對付林惜文後，我就不認為你們還會有任何關係，你是回來複仇的，對吧？”
顧西兮冷冷看著他。
盛懷瑾卻是笑了，“你本可以不回國，又或者可以盡快回國，但你選的點很位麵，何穆笙蘇醒是一個契機，而你踩著這一點回來，就是為了借用霍嘉焚保護他，你的野心既然已經這麼大了，盛世就一定會被你考慮在內。”
其實。
顧西兮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她隻知道時機成熟了，又恰好有機會所以她回來。
她對林惜文下手……其實談不上什麼下手，不過是用在國外學到的一些知識，在股票市場上給林惜文製造了一些麻煩。
那些手段連霍嘉焚都沒有看出來，盛懷瑾卻看出來了，盛懷瑾背後的人恐怕也不容小覷。
這本來是該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如果把這件小事拿到桌麵上來看，再加上她做的其他事，很容易就分析出她是為了對付林惜文和何家才會回國的事實。
“盛伯父，我沒想到我會被你盯上。”
“西兮，你回國第一件事，應該是查國內外的交易記錄吧？哪個內地公司在支撐著整個盤口，哪個公司又在拋售暗暗湧動，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注意到，但在未來，你的一切都與你當時的調查密不可分。”
顧西兮沉默，拳頭卻握緊了，的確，她調查過。
就連當時接那部片，也是因為背後的資本她無法撼動。
她看似用一種無理取鬧的方式進了娛樂圈，其實隻是高調出現，讓那些人認為她隻不過是一個在乎名利的瘋子，而忽略她背地裏的操作。
可是，現在的她既然被盛懷瑾看透了，那其他人也就……
“放心，我自然是保護你的。”盛懷瑾卻突然給顧西兮打了一針強心劑，“多年前，我沒有機會做你的父親，多年後，我不會放棄保護你跟你母親的機會。”
“盛伯父，謝謝。”顧西兮很真誠的說。
她知道。
如果盛懷瑾並沒有如他所說的保護她，那麼最有可能的事，就是她現在已經被打垮了。
盛懷瑾卻隻是笑著擺了擺手，“我也是有目的，話說回林惜文，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放任她在盛世掌權？”
“您跟索羅斯一樣，手下有非常多的基金，完全不在乎多這一個公司。”
“很聰明。”盛懷瑾點頭誇獎，“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需要有一個無怨無悔且有野心的人幫您做大盛世，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顧西兮突然戛然而止。
是的。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厲錚明明是最佳人選。
可偏偏被林惜文橫插一腳。
如果盛懷瑾不讓林惜文放手去做，盛世就會沒落。
所以。
顧西兮深吸一口氣，胸有成竹，“您完全有本事扼殺林惜文，但是您說不定盛世，所以，您接下來應該是要告訴我盛世對於您來說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