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咽了一口吐沫,室友都在床上,為什麼衛生間會傳來類似於掃地的聲音,蘇曉告誡自己“不要怕!”然後繼續壯著膽子繼續向洗手間走去。
推開衛生間的門,蘇曉的眼前出現了一位背對著她的老婆婆,蘇曉並沒有多想,以為是學校的保潔人員。
“婆婆!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去休息?”
“你能看到我?”嘶啞中帶著淒涼的聲音傳進了蘇曉的耳朵裏,這個聲音讓蘇曉很不習慣,而且聽起來也很不好受,刺的耳膜嗡嗡直響。
蘇曉馬上意識到那裏不對,雙腿開始不停的打起顫來,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連最基本的呼救都不能發出來。
老婆婆並沒有要轉身的意思,也沒有要等蘇曉的回應,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蘇曉的視線中。等到老婆婆消失後,蘇曉的雙腿終於能動了,她轉身不顧一切的衝回寢室。
“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可能是蘇曉關門的聲音過大,遭到了門邊右手麵床鋪室友不滿的埋怨。
蘇曉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連最基本的道歉都忘了,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喘著粗氣。
“真是倒黴!怎麼弄來個神經病!”左手邊的室友也發來牢騷,用力的將身體轉到了一邊,以此來展示自己的不滿。
本以來離開了康複中心就擺脫了一切,可剛換了環境的第一天,雖然蘇曉沒有被噩夢纏身,但她遇到的事情比噩夢還要恐怖,
又是一個不眠夜,蘇曉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孤獨的坐在窗前望著窗外,一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
“閃開神經病!沒聽過好狗不擋路嗎!”蘇曉抬起滿是血絲的雙眼,望著站在麵前的室友,因為陽光反射的關係,她們呈現在蘇曉麵前的臉並不是很清晰。
“我們一高可是傳遍全省的重點高中,更是人才倍出,怎麼淪落到什麼人都讓進!”另一名室友走上前幫腔,看來她們對蘇曉的煩感已經到了極致。
“你們沒聽說嗎?人家可是校長親自安排的人,說明人家的身份不一般。我們還是快點去吃早餐吧,別耽誤了早課。”三人冷言熱諷的每人奚落蘇曉幾句,用力的將門拉開,至始至終都沒有和蘇曉友善的說過一個字,連最基本的相互介紹都沒有。
半個小時後,整個寢室樓都恢複了安靜,蘇曉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打了幾下身上的汙垢,從新爬上自己的床鋪。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一位五十多歲,帶著金邊眼鏡的婦女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著少許威嚴。
“你就是蘇曉吧?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姓吳。”
“你好吳老師,我是蘇曉。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恐怕不能去上課了。”蘇曉因為一夜未眠,憔悴的臉上有些發白,看上去還真像生病的樣子。
“好吧,明天和後天是周末,你好好的調整好自己的身體,下周一我在帶你去班級和同學們認識。”
吳老師在學校是出了名護著好學生,在她管理的班級全部都是優等生,要不是校長親自找她談話,以她做人準則,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全然不知的學生進入她的班級。
作為一名班主任,自己的學生在生病的情況下,於情於理都理應帶著去醫務室檢查一下,然而吳老師隻是轉身離去,讓蘇曉多少有些心寒。
吳老師走後,蘇曉也沒了睡意,聽著咕咕直叫的肚子,這才想起來她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饑餓感也隨之傳遍全身。
蘇曉獨自走在學校中,這是她喜歡的感覺,經過一早與室友的照麵,讓蘇曉更加害怕與人接觸。說白了就是現在的蘇曉還沒有適應新的生活,更不懂該如何去與人相處。
無處可去的蘇曉在吃過飯以後,孤獨的回到寢室中。轉眼夜色降臨。八點鍾晚課結束,寢室樓開始喧嘩起來,伴隨著清脆的開門聲,蘇曉的三位室友走了進來。
見蘇曉好似睡著的模樣,三人故意弄出很大的響聲,就連挪椅子和拿東西都做到了最大聲,甚至對話就差點就喊的了。
蘇曉知道這是她們在報複自己,因為昨晚自己打擾了她們。蘇曉沒有和她們計較,躺在床上就當沒有聽到。響聲持續了一個小時,隨著熄燈而終止。
整個寢室進入了黑暗,蘇曉漸漸的進入夢鄉。她已經和謝天虎約好,明天一早就回康複中心。
午夜十二點,昨日蘇曉在衛生間見到的老婆婆,這次居然出現在蘇曉夢中。蘇曉想要醒來,可不管她怎麼努力,就是睜不開雙眼。
“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在這裏的生活。”老婆婆同昨天一樣背對著蘇曉,聲音中滿是淒涼,一聽她的聲音就會莫名的帶來恐慌。
“婆婆!我之所以來到這裏,就是想擺脫糾纏我的噩夢,談何打擾到您的生活?我隻想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蘇曉壯著膽子向老婆婆問話,這也是她第一次,敢對著夢境中神秘恐怖的存在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