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沒搭理她,使勁眨了眨眼,瞬間落下淚來。
守在路口的人是傅封言和唐武!
“別撞,是封言和我哥。”唐萱又哭又笑的喊了一句,不等車子停穩,立即解了安全帶,飛身下車。
“吱——”刺耳的刹車聲響過之後,車子堪堪停下。
閻珮珮腿腳發軟的從車上下來,看了眼緊緊抱在一起的傅封言和唐萱,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她倒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唐萱也暈了。
“萱萱!”傅封言肝膽俱裂,抱起她掉頭就上了車。
唐武摸了摸鼻子,無奈抱起地上的閻珮珮,也回到車上。
追趕而來的車子,這時距離不到十米。唐武冷笑一聲,慢悠悠上了車。
沃爾沃後方,十幾輛警車緩緩出現,很快將整條山路攔住。
發現情況不對,追來的黑衣人立即棄車四散逃開。
唐武等著警車都開過去,吩咐司機掉頭,立刻返回市區。
這一晚唐萱一定累慘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凍傷,必須要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
而山上的別墅中,戴雲鶴也知道了傅封言找來的消息。
速度還不算慢。勾了勾唇角,他眯起眼眸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睡過去的傅文瀾,隨手將錄音筆揣進兜裏,不疾不徐的開門出去。
遊戲還沒結束,傅封言不會以為找到了唐萱,自己沒有辦法帶她走嗎!
來到樓下簡單交代一番,他獨自去了地下室,打開地道的暗門,悠哉悠哉的走了進去。
方睿哲能知道這條地道存在,他又怎麼會不知。
可惜傅封言不知道。沒準他還信心滿滿的,等著自己的落網的消息呢,真是愚蠢。
也不知道唐萱到底看上他哪一點,這麼蠢笨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她。
下午的時候,唐萱睡醒過來,頓時餓的肚子“咕咕”直叫。傅封言沒在病房,隔壁的床位上,閻珮珮似乎睡的十分不安寧,偶爾還說夢話。
唐萱撇撇嘴,起床開門出去。
一條腿踏出去,整個人便落入一道溫暖的懷抱裏,耳邊響起傅封言激動的呢喃:“萱萱,你嚇死我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唐萱打了個噴嚏,神色疲憊的上下打量他。“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昨晚在別墅下麵攔住了一夥人,動手的時候不小心弄的。”傅封言擁著她坐到沙發上,不停親吻她的脖子。“那個瘋子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他惜命的很。”唐萱又了個噴嚏,腦袋暈暈的。“估計是感冒了,昨晚一整晚都在山上跑。”
“那你回去接著躺著,我讓人給你買吃的過來。”傅封言心疼的要命,語畢立即將她抱會病房。
唐萱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裏,鼻音重重的問起大寶和小寶的情況。
“有老爺子照顧,你就放心吧。”傅封言親了親她的額頭,仔細掖好了被角,這才依依不舍的轉身出去。
來到走廊,聽說刑警把傅文瀾母子帶了回來,可他們不承認唐萱被綁架一案,是他們所為。
傅封言揉了揉眉心,無聲的看著唐武。
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他看著老爺子的麵子,不動傅文瀾,唐武也未必會放過他們母子。
唐萱的幾個哥哥個個都把她寶貝,尤其唐武,這口氣如何能忍。
沉默片刻,唐武忽然開口:“如果證據確鑿,我要動他們母子,你會不會反對?”
傅封言往門外看了一眼,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三哥,我和你才是一家人。”
唐武瞬間了然,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摸了支含到嘴裏。“我一會要去警局,你去不去?”
“好,萱萱凍感冒了,我去請醫生過來診斷一下,沒事了就跟你走。”傅封言抿著唇,遲疑轉身。
幸好唐萱目前沒什麼大礙,但這一次就算老爺子出麵阻攔,他也決計不會放過傅文瀾母子!
唐萱的情況不是很嚴重,不過手腳都有些許凍傷,換過藥之後,傅封言試了試她的體溫,沒發覺有發燒的跡象,立即跟唐武出發去警局。
東洲警察局的警員在別墅裏找到了唐萱和閻珮珮生活過的痕跡,並且帶回了傅文瀾母子,和一眾保鏢。
隻不過傅文瀾身份特殊,因此這麼長的時間裏,依然沒能得到任何有價值的口供。
車走到一半,傅封言擔心戴雲鶴那個瘋子會來醫院搶人,跟唐武商量了下,悄悄下車返回醫院。
唐武到了警局,很快就見到了傅文瀾。
“傅女士。”唐武拉開椅子在她對麵坐下,臉色陰沉。“很意外會在這樣的地方見到你。”
“假惺惺!”傅文瀾冷笑一聲,眯起眼窺他。“想問什麼,看在我心情不錯的份上,我或許會回答你。”
唐武笑了笑,從耳朵上拿下一支煙點著,愜意的抽了一口。“我其實沒什麼好問的,因為你已經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