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剝奪了我的起名權,就連我姥姥回來,程月沒有征求她意見,自己直接給孩子起個名字:嶽靈兒。
承天寺的主持已經換成了移空大師。
我太爺爺空鏡大師無事一身輕,聽說我有了孩子,來到摸著靈兒的頭說道:“可惜不是男孩,不能成為承天寺以後的接班人了。”
程月裝作生氣說道:“太爺爺,你要是再打著讓孩子當和尚的主意,以後我就不讓你進門了。”
程月說女兒要富養,簡直拿靈兒當寶貝,孩子調皮的時候,我說一句都不行。
靈兒誰都不怕,每天跟大虎和玉貓玩兒,還經常把老史的孩子,比靈兒大一歲的小史打的亂跑。
老史搖搖頭說道:“本來還想跟你家結個娃娃親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我姥姥傾城夫人很少回來,就算有了靈兒,她也就半年回來一次,說自己在京城有個道觀,需要她親自坐鎮。
靈兒六歲的時候,千大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參演了一部電影,票房已經逆天了,他很開心,讓我過去聽相聲。
我把大虎和玉貓留在了家裏,帶著程月靈兒帶去了京城,還是沙闊海來接我。
我笑著說道:“我的哥,看我一家三口吃不垮你!”
“想吃垮我?你和弟妹再生一個連吧!”沙闊海爽朗的一笑,直接把我帶去了千大爺演出場子裏,歡樂的聽了一場相聲。
千大爺請我吃了飯,我跟他開玩笑,說道:“千大爺,聽你搭檔說,你家裏有個琥珀,裏麵有隻長頸鹿,到底是真是假?”
千大爺笑笑,說道:“是真的,你信嗎?”
宴席在歡快的氣氛中散了場,又在京城玩了幾天,程月說咱們去動物園看看吧,不知道灰衣熊貓還在不在。
動物園裏沒有灰衣熊貓的蹤跡,不過程月並沒有在意,因為靈兒很興奮,我們都尾隨著她在動物園裏跑來跑去。
我去買飲料回來,程月著急的告訴我,說靈兒不見了,我跟她兩個連忙到處找,後來發現靈兒和一個小男孩在猴山邊上玩耍。
程月把靈兒抱在懷裏,靈兒還一個勁的叫那個男孩哥哥,程月看了一眼那個男孩,馬上愣住了。
我看看那個男孩,也愣住了,小眼眯縫著,一臉的壞笑,簡直就是我的翻版。
程月登時不淡定了,扯著我耳朵對我吼道:“臭大憤,你是不是瞞著我,和別的女人生了一個野孩子?”
“不可能!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和其他女人拉過手,結婚之後,我跟你可是寸步不離的!你再看看,這個男孩比靈兒還大……”
我剛剛說到這裏,龍飲絕從人群裏擠進來,一把抱起了男孩,男孩喊龍飲絕叫師父。
男孩還對著人群喊“老太”,在我們紫桓縣,“老太”是對爺爺奶奶上一輩的稱呼。
人群裏傾城夫人轉身要走,結果被程月叫住了,拉著她問道:“姥姥,你是不是瞞著我幫大憤養野孩子?”
我突然明白了,當初石三怡在懸水嶺不是受傷,而是牽動了胎氣。
石三怡最後去我家拿走白衣的時候,給我留下的信裏說,除了白衣,我還給她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念想。
這大大的念想,當時就在她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