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胖馮和柳校長兩個人的電話,這才讓我有了判斷提高了警惕,不然今晚我跟程月傻傻的坐在家裏,真的就要來一個禍從天降了。
我一口氣跟薑裁縫說了這麼多,信息量太大,薑裁縫陷入了沉思。
我立刻撥通了胖馮的手機,說道:“馮叔,事情的大概脈絡我已經推斷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幾個疑點等著我去確認,我去確認疑點很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現在我先給你支個招,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聯係我丈母娘,隻要能聯係上她,我會留下一張紙條,假如我出事也會有人把紙條帶給你,到時你把紙條交到我丈母娘手裏,她看了紙條,就知道怎麼給你洗清冤屈了。”
胖馮一聽我說有危險,非要過來陪我一起,我不想他攙合進來,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我把自己推斷的事情經過寫在一張紙上,告訴冰山李,讓他幫胖馮洗脫罪名。
寫好之後我把紙折起來,又找薑裁縫借了一個信封,封好之後我走到外麵,把信交給老史,讓他把信拿給蘇清保管,等到冰山李回來再交給冰山李。
老史疑惑的看看我,說道:“臥槽,最近你都喊冰山李叫媽媽了,怎麼還要我托蘇清給她送信?”
我拍拍信封,說道:“這是薑叔為了讓冰山李想辦法給碧羅刹上戶口的信,薑叔最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他怕自己回來晚了,所以給冰山李留下的信。”
老史點點頭,收起了信封,問道:“咱們現在去懸水嶺嗎?”
我擺擺手說道:“不去了,陰靈根本沒有醒來,薑叔已經跟我說過了,是我多疑了,等會我要送薑叔帶著碧羅刹去彭城看病,你先自己打車去找蘇清吧。”
老史疑惑的看看我,我又跟他強調信件的重要性,這關係到薑裁縫的一生幸福,你一定現在就交給蘇清。
老史終於被我說服了,扔掉手裏的煙頭,然後走到大路邊招手去攔出租車了。
看老史上了一輛出租車,我掏出車鑰匙,看看天色,離黑天還差兩三個小時,我邁步走出薑裁縫的店。
在開車門的時候,薑裁縫走出來攔住了我:“你小子自己去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我倚靠著皮卡,掏出一根煙塞到嘴裏點上,然後對薑裁縫說道:“薑叔,你要是真有心,你可以帶著碧羅刹去我家保護程月,或者你把程月接到你家裏來,這一趟我連老史都支走了,我不想麻煩任何人!”
薑裁縫猜到了我的想法,那個陰靈不依附人體的話,白天是不能走動的,他現在極有可能還在醫院裏隱藏著。
我支走了老史,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去對付那個陰靈,我相信隻要自己不怕死,跟那個陰靈一命換一命,我還是有把握做到的。
薑裁縫伸手把我的香煙掏出來,抽出一根放到嘴裏,他摸出自己的打火機點上了火,也抽了起來。
吐出一個又大又圓的煙圈之後,薑裁縫笑眯眯的看著我,開口了。
“大憤,你小子現在心裏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偉大,你感覺為了程月可以犧牲自己,而且也不想連累利友這樣的朋友,甚至連我這樣的老不死的,你都不想麻煩?現在這種悲壯的感覺在你血液裏膨脹,讓你感覺自己可以給後人留下一個雄壯背影?這個背影的正麵,是個眼裏噙著淚水的堅毅麵容,留下的故事是可歌可泣的?現在你感覺自己的血是熱的,血液裏的力量膨脹起來,連你的身體都鼓鼓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薑裁縫這一段話還真是我現在的心境,沒想到他一個粗人能說出這麼多形容詞,真讓我另眼相看,憑著他這嘴皮子,泡碧羅刹真沒跑。
“大憤,其實我上麵這段話,六個字就能概括了。”
我好奇的看著薑裁縫,他突然說道:“你小子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