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再給我一塊錢買打火機。”老史說到這裏,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從廚房摸出一個打火機扔到老史手裏,兩個人一人一根煙點上,老史嘴不出聲,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他不時看看程月的飯做好沒有。
我可憐的老史哥,第一次因為錢受委屈了,我把老史的香煙裝到自己口袋裏,把自己從秦叔家拿到的那包好煙塞到他口袋裏。
我拍拍老史胸口,說道:“我的哥,等你這包煙抽完,我再給你買一條三十塊的煙,這段時間,你就跟著我吃喝好了。”
老史看著我愣了一下,轉念又說:“擦,我差點被你感動了,我接著再一想,這都是你應該做的,我就安心了,你小子應該還有不少錢的。”
我把老史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現在手頭沒多少了,程月買了一套茶具,整整六萬塊!你有一個富婆媳婦,我有一個敗家媳婦啊!咱哥倆這幾天省著點花,爭取多賣一點貨出去,不然就要斷頓了。”
老史肯定也想到了龍骨筍和齊天菌,很理解的看看我,用力的點點頭。
我又告訴老史,蘇清就醫的事,然後說道:“我斷定蘇清發那個征婚啟事是頭腦一熱,她絕對不會跟別人結婚的,你捅破了人家的膜還不夠,還要捅破你們之間的窗戶紙啊,你打算怎麼去跟蘇清說?”
“這個我也想過了,老子明天就去找她,直截了當的先跟她賠罪,然後再跟她求婚,事情都到這一步了,讓我跟那些小青年一樣,又是擺蠟燭又是捧鮮花的,我學不來那些彎彎繞。”
老史說的很豪氣,或許他直接一點更好。
“同誌,祝你成功。”我說道。
“放心好了,一定完成組織的任務。”老史說道。
然後我倆哈哈大笑,程月手搓著圍裙出來了:“你倆傻站著幹啥,都過來端菜盛飯!”
老史在院子裏擺桌子,然後坐在桌子邊,嚐了嚐我端出來的菜,說道:“可惜了,這是煤氣灶的火,要是地鍋炒出來就更香了。”
我伸手就去奪老史的筷子,說道:“不是自己媳婦不知道心疼,程月這細皮嫩肉的,煙熏火燎我本來就心疼,怎麼舍得讓她燒地鍋!”
程月把一鍋稀飯端出來,說道:“老公,你別說老史哥了,他連自己媳婦都不疼的。”
程月這麼一說,老史的臉都紅了。
這小丫頭,回頭我要跟她好好說說,姑娘家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吃完了飯,老史抱著大虎出去溜達了,我跟程月收拾好碗筷,坐在院子裏聊天的時候,冰山李竟然來了。
冰山李穿著一身運動服,進來就親熱的說:“程月,這些天跑哪裏去了,阿姨很想你呀。”
程月殷勤的去給冰山李倒水了,冰山李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小聲對我說道:“大憤,等會我檢查一下,看你小子有沒有對程月做過什麼。”
程月身上的秘密,都是你跟蘇清說的,我跟程月有沒有什麼,你清楚的很,現在跟我說這個,就是欲蓋彌彰。
點過了秦叔,現在我決定點點冰山李了,對她說道:“阿姨,你不用檢查就知道我沒有對程月做什麼,對吧?”
程月這個時候端著一杯水出來了,冰山李裝作沒聽清我的話,跟我擦肩而過去接程月手裏的水杯。
不就是無常鞭嘛,不就是一個神秘部門嘛,有什麼好隱瞞的!
冰山李回避我的原因,肯定是怕我問她,我太姥爺是怎麼死的。
我回到店裏,看冰山李和程月在院子裏聊得很開心,我心說你來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今晚就要讓你把程月的身份證給我辦了!
我靜下心來,盤算著怎麼跟冰山李說程月身份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