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鋼鐵本來很沮喪,聽我這麼一說,她又有點得意了,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看她這樣,我裝作很震驚的樣子。
諸葛鋼鐵說道:“李東風是我舅舅,怎麼,怕了吧?小子,我也不想為難你,你把小精靈交出來,然後你走你的,看你小子也是能說會道,穿的也不是便宜貨,能說又有錢,找個媳婦就不難——我不但有李東風這樣的舅舅,而且我還是養馬會的,養馬會你知道嗎?根本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程月也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對我說道:“老公,這個悍婦好厲害哦,你把我交給她吧,省得等會你也被他們抓走了。”
程月這是調戲諸葛鋼鐵呢,果然,聽程月這麼一說,諸葛鋼鐵一臉的喜色,倒是那個包旗,黑著臉不吭聲,看來他已經看出程月是說反話。
我笑了笑對程月說:“沒事,等會你頂不住的時候,不是還有我的嘛,咱們跟他們鬥到底。”
諸葛鋼鐵還想說兩句,包旗忍不住提醒諸葛鋼鐵:“人家是戲弄你的,你怎麼一點不長心!”
諸葛鋼鐵用蒲扇使勁敲了包旗的頭一下,罵道:“老娘早就看出來了,用得著你提醒!”
包旗本來個頭比諸葛鋼鐵矮了半截,諸葛鋼鐵這一蒲扇,就跟教訓兒子一般,包旗的臉更黑了,往後麵縮了縮,不出聲了。
“老包,雖然你隻是一個保安,但那隻是掩飾身份的工作,別看你個頭小,但是打扮一下也是個大帥鍋,攤上這麼一隻母老虎,當著這麼多人不給你一點麵子,也不知道你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我要是你的話,寧可單身。”
沙闊海樂得坐山觀虎鬥,笑著給包旗添柴加火,一番話把包旗的黑臉硬是說的紅了。
“要你管!老包抓緊再加糖稀!”諸葛鋼鐵說完,用勺子把糖稀都舀了出來,潑到地上,整整一大團。
諸葛鋼鐵掏出竹簽,在糖稀上麵點了幾下,然後用蒲扇使勁扇,那團糖稀被扇的在地上一滾,變成一個雙頭的獒犬,吐著舌頭對著獅子吼了兩聲。
南風的獅子受不了挑釁,想要撲上去的時候,被南風一把按住了。
程月很失望的走回石頭邊,說道:“老公,太沒意思了,我還以為她能變出龍虎呢,結果不是老鼠就是狗的,這隻雙頭犬,就交給你了。”
程月說完對我揮揮手,坐下之後拿出小鏡子開始擺弄鬢角,有點消極怠工的意思,再也不管對麵的狗還有獅子。
這裏深山老林的,獅虎吼聲還有糖稀爐子冒出的煙,都沒有吸引多少人過來,看來今晚我要對付的,隻有包旗兩口子還有南風了。
至於沙闊海,看上去並不是多壞的人,哪怕他除了看熱鬧之外,還有什麼小算盤,程月說過的,能對付他。
現在程月手裏還有多半瓶水,留著在關鍵時刻再用吧。
我往程月前麵站了站,那隻齜牙的雙頭惡犬,身上慢慢的長出了挺硬的黑毛,兩張嘴裏不停的滴著讒水。
我突然想起了當初在懸水嶺,那條在我腿上咬下一塊肉的黑狗,腿上的肌肉不由得收縮了一下。
算了,讓大虎出來吧,我堂堂的品玉堂掌門人,跟一隻狗鬥來鬥去的,太跌份了。
諸葛鋼鐵看我不出聲,還以為我害怕了,指著我對那隻雙頭狗喊了一聲,那隻狗汪汪汪的叫著,兩顆頭四隻眼睛貪婪的看著我,然後撒開四蹄跑了過來。
“大虎!”我對著洞口喊了一聲。
雙頭狗衝到半途的時候,大虎從洞口竄了出來,速度無比的快,擋在我的麵前。
雙頭狗撞到了大虎身上,彈出去多遠,不過這條狗智商好像比較低,根本不怕大虎這個比他大兩圈的猛獸,爬起來之後又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