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心想,中階騎士挑戰高階火法,可謂以卵擊石,必死無疑。烏斯非常擔心羅伯特的命運,問光明神道:“海雅大人,羅伯特身處險境,還渾然不知,我們難道要在這裏,眼睜睜坐視他被火法吉姆殺掉?”
海雅神盯著烏斯:“怎麼,你想下去救他?”
烏斯心想,對付一個高階火法,我還是不懼的,便請命道:“小的正有此請。希望海雅大人派我去營救中階騎士羅伯特·辛月。”
海雅神笑了:“你倒是蠻關心這位年輕的中階騎士的性命嗎。不過,烏斯,即便你現在全速馳援,怕也趕不上這場惡戰了。你看水幕中,火法吉姆已經出新招了。”
烏斯聞言忙去看夏泉形成的水幕,果真如光明神所言,火法吉姆已經出新招了。
羅伯特不知道自己體內的光明神力已耗盡,那吉姆就更不知道羅伯特已經被打回原形,恢複中階騎士的實際修為了。吉姆望著地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傑森,渾身是傷、向自己伸手求助的露西,再看好不容易爬起來的萬斯,也不指望他還能再戰,不過吉姆還是問了一句:“萬斯,還能打嗎?”
萬斯苦笑道:“我現在動一下都疼得要死,吉姆老大,我看這單賞金任務完不成了……”他沉默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還是快逃吧,吉姆老大!再這樣下去,我們全都要被羅伯特·辛月殺死。”
逃,吉姆心想,任務失敗,逃回去了,見了那個人,又會怎樣呢?那個人,一想到那個人,恐懼感就從吉姆的心頭蔓延到他的全身,他感到手腳冰涼,渾身發冷,不,絕不可以逃,那個人說了,這單賞金任務絕不容許失敗!想到這裏,吉姆便說道:“要逃你自個逃吧,不幹掉羅伯特·辛月,我絕不走!”
萬斯搖了搖頭,還打算勸吉姆幾句,卻突然臉色大變:“有人過來了!”似乎為了驗證他的話,一下子就從西方衝過來大批的騎兵,他們都穿著西北軍團製服,看來是鐵蹄帝國西路軍駐阿蘭森平原預備隊的騎兵部隊,循著求救信號指引的方向,這批騎兵疾馳而來,終於找到了羅伯特等人。
這批騎兵的領頭是個兵排長級軍官,他首先看到了穿著兵營長級軍官製服的羅伯特,看來求救信號應該是這個軍官發出來的。地上躺著幾個人,一個穿西北軍團軍服的壯漢倒在地上,脖子被砍斷,已經流了一地血,看來沒救了;一個渾身被燒傷的男人癱在地上,還可以艱難地辨認出他所穿的西北軍團製服;一個渾身是傷、破衣爛衫的女人在地上艱難地爬動著,她爬過的草地上都留下了一道血痕,這個傷勢嚴重的女人身份不明;一個抓著兩把變了形的武器的壯漢仰麵躺到在地,全身赤裸,血肉模糊,估計也快死了,他又是誰;一個破衣爛衫的幻法搖搖晃晃地站著,滿臉是血,驚恐地盯著他們這些騎兵,他極可能是他們的敵人;唯一跟那個兵營長一樣,還安然無恙站著的,是個火法,他冷冷地盯著這批突然出現的騎兵,麵帶殺機。看來,這裏剛經曆一場惡戰,己方一死一傷,還好那個兵營長沒什麼事。
那兵排長於是策馬來到羅伯特跟前,他並不認識羅伯特,但還是禮貌地向他行了個軍禮:“長官好!請問這裏出了什麼事?”
羅伯特心裏更加輕鬆了,憑自己大騎士級的實力對付剩下的吉姆都綽綽有餘了,現在援兵又趕到,看來這一戰必勝無疑。他指了指地上的露西、傑森,還有站著的萬斯和吉姆,說道:“這四個人是死亡之吻的賞金獵人,企圖謀害我的性命,兵排長。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西路軍第一營營長,羅伯特·辛月。”
那兵排長先是聞聽“死亡之吻”四字,臉色為之一變,再聽這個兵營長自我介紹,原來竟是西路軍第一營的兵營長羅伯特·辛月大人,對他的態度立刻更加恭敬了:“原來是辛月大人!這夥死亡之吻的敗類真是可惡,屢屢向我們西路軍下手,今天居然暗算到辛月兵營長頭上來了!”那兵排長又看了看露西等四人,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兩個賞金獵人傷勢都挺重的,而那個幻法看起來也沒了戰鬥力,隻剩那個火法似乎還要頑抗。羅伯特又說:“你們先把被打倒的這一男一女給抓起來,我去收拾了那還負隅頑抗的幻法與火法。”說完,他便要衝殺過去。
可是,在羅伯特和那兵排長說話的時候,吉姆已經毅然地站了出來,似乎要向羅伯特再次挑戰。他自言自語道:“我豁出老命,也要把你收拾了,羅伯特·辛月!”其實他這時候隻要嚐試和羅伯特交一下手,就會驚訝地發現羅伯特已不再厲害,現在要殺他,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吉姆卻沒有去做這樣的嚐試,他即將發動的,是全新的攻勢,還真如他所言,是要豁出命來,才施展得出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