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所謂“追根溯源”,隱流有的是辦法可以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查個清楚,作為一名已經出師的忍者,小舞很可恥地窩在莫月身邊磨蹭著。
“媽媽……幫我查查看嘛……幫我查查看嘛……”變成五歲娃娃的樣子,扯著莫月的袖子撒嬌暫時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最簡單的辦法。
“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要不就按規矩辦事。”莫月收回袖子,但大腿又被抱住,大感頭痛地看向攀著她的樹袋熊:這孩子為什麼會喜歡上這種賴皮招數?
“規矩?”小舞一聽規矩,臉就黑了大半:“我是您女兒耶,竟然還要我按規矩辦事?這太不合常理了吧?”
“什麼規矩啊?”空和海在一邊看得不是很明白。
“有一句E文怎麼說來著,啊,對了,NO
MONEY NO
TALK。”小舞回過頭解釋了一下,又和莫月張牙舞爪的,“我哪裏有錢啊?我一直都是給您打白工,很窮的。”
“打白工?”莫月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確定你是打白工?你有給我創造價值?”
破壞能力遠勝於創造能力的家夥厚著臉皮繼續蹭:“啊,媽媽,不要這樣說嘛,以後您讓我去哪裏殺人放火都行嘛,我已經出師了,幹那種事應該不成問題的。而且,我們誰跟誰啊,不用算得那麼清楚吧?”小舞認為自己雖然是月,但偶爾兼職一下雲或影也成的。
伸出中指在她額頭上一彈:“你既然已經出師了,去查清楚你要知道的事情不會很困難吧?”
“我以人類的正常搜證方式查過杜家了,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資料,正常得不像正常家庭。”小舞當然是有做過功課,走不通才來吃自己的窩邊草。
隱流的月屋是黑暗世界數一數二的資料室,這種時候再不利用一下顯得有些舍近求遠。現在小舞纏著莫月,就是想要借閱月屋裏的資料。隻不過月屋不是隨便哪個隱流忍者都能走進去,必須經過長老同意,而且必須是接受了任務,查閱與任務相關資料時才可進入。
莫月要小舞按正常程序,花錢雇請隱流,算是進行一項任務,才可入月屋查資料。私底下的想法是寧願封了小舞的這個念頭,讓她自己乖乖的學隱流的調查方式去調查,不要老是走捷徑。
“我是不會幫你的。你自己去想辦法吧。”被纏得煩了,莫月閃身離開。
“好吧,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小舞站起來,握著拳信誓旦旦地說道。隻不過以五歲娃娃的模樣做那表情,確實有點不搭調,莫怪得空和海在後麵忍著不敢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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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所謂的“就山”,無非是偷溜進月屋。但月屋作為隱流禁地之一,戒備森嚴,不但有暗樁,而且裏麵布了多層結界,未經許可進入的下場,或許就不是一個慘字可形容。
“搞不清楚為什麼要弄得那麼森嚴,連一個破綻都沒有。”小舞站在月屋的外圍,發現沒有長老的許可證,連靠近一下都會被月屋周圍的氣場排斥。
“人家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是養老鼠咬布袋。”空很小聲地在一邊唾棄她。
“閉嘴,放著那麼齊全的資料不用,要自己費勁從異常渠道去查,那才是白癡行徑。”小舞理直氣壯地說道。
“很齊全的資料?拜托,現在資訊爆炸,裏麵的資料說不定早過時了。”海完全不看好看上去很古老的月屋。
“你豬頭啊?”小舞用手肘狠撞了他一下:“過時?月屋是隱流最驕傲的資本之一,據說裏麵的資料是以特殊渠道收集的,幾乎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更新,這裏麵隻有你想不到的,絕沒有你找不到的。虧你跟我混了那麼久,怎麼說那種蠢話?”
“我又沒有進去過,我怎麼知道嘛。”海有點委屈。作為隱流禁地,而他又是魔族,哪有可能隨便進得去的。而且他又不喜歡看書,對資料一類的東西又比較感冒,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啊。
“反正,我們現在隻要想著怎麼進去就好了,就像下象棋一樣,隻要想著打倒對方的將就好了,不要想太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小舞用了非常不適合於此情此景的比喻,如果按她的比喻,好像隻要以武力直接衝進去,搶了他們所要的資料就跑就可以了,但實際上,她還沒有那個膽子敢硬撼月屋的防禦係統。
空與海是比較了解她的,沒有動手,隻是看著月屋近乎完美的防禦,覺得小舞所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不敢硬衝,連偷溜都找不到縫隙,小舞此時真的有點頭大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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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呀……看上去很好玩啊,要去玩哪邊好呢?”元彌狀甚苦惱地趴在桌上,在她對麵的是金發的男子。
“是啊,去哪邊好呢?難得完成了工作,您可以盡情玩幾天啦。”因為文件都處理完了,金發男子的心情明顯看上去也不錯。
“嗯嗯,明天就是泰坦封印解開的日子,但小舞他們看上去也要闖關了,真難取舍啊。”元彌的“看戲”這一愛好,在組織裏,已經快是“人盡皆知”、“臭名遠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