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拒絕了?”哈蒂斯有些意外地用手指輕搔著下巴:“好戰成性的軍神阿拉斯居然會拒絕?他不知道過幾天就是宙斯神力降到最低,最能夠將他一舉轟殺,並取而代之的好機會嗎?”
“他說,如果他真有野心,也輪不到和您合作!而且他沒興趣當刺客。”米諾斯垂下頭。
“那赫拉呢?”哈蒂斯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她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教訓宙斯的大好機會吧?”
“屬下無能,沒能見到赫拉女神!”米諾斯身上的傷就是拜軍神所賜。
阿拉斯看穿了米諾斯想見赫拉的意圖,擔心赫拉會因為此時對宙斯的痛恨而被迷惑,不小心會中了哈蒂斯的圈套,於是出手阻擋米諾斯,更下毒手將米諾斯的右眼擊瞎,作為他試圖挑撥離間的懲罰。
聽了米諾斯的報告,哈蒂斯的臉色沉了沉:阿拉斯的反應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呀。但很快,他的嘴角又扯起了高深莫測的微笑:“沒關係,我隻不過是想確定一下他們的想法而已。米諾斯,你們下去吧。”
“是!”三大法官施禮後退下。
哈蒂斯單獨留在神殿中,許久,都未有任何動作。
屋頂上的偷窺者屏息摒氣了好久,卻遲遲未見冥王有任何舉動,心中也有點焦躁不安,正準備離去之時,冥王有反應。
“屋頂上的,你也偷聽到好久吧!告訴本王,你有什麼好建議嗎?”也不見哈蒂斯有什麼動作,一道無形的氣索直卷向屋頂。
“嗤,被發現了。”偷窺者低哼一聲,形如鬼魅,避開了氣索,一下子就失去了身形。
冥王依然停在原處,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消失的方向:“是‘他’的人嗎?”很快就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來吧,你們的參與,將使這場戲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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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讓他盡快提升也不是沒有辦法。”戰驍正在主廳裏和莫月說話。
小舞正偷偷繞過窗外,聽到“提升”類的字眼,想也沒有好事,不外乎是怎麼操練他們幾個,沒興趣,準備直接回房。
“可畢竟對方是狩魔人,而且海不是說了,小舞怕那種所謂的‘副作用’嗎?”莫月的聲音裏有著戲謔。想來所有人都對那個“副作用”心知肚明了。
一聽到“狩魔人”,窗外的小老鼠也不由地支起了耳朵,蹲在了窗下。
“那是人格的問題的副產品,與提升力量無關。”戰驍揮揮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對提升狩魔人的實力,怎麼說他也算是個“宗師”吧?
莫月瞟了一眼窗戶,繼續說道:“不過,要提升也要看個人意願吧?如果本人都不願意變強大,隻是想當個普通人,即使旁人怎麼著急,也是沒有用的。”
戰驍不以為然地說道:“沒有用?海和空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不說那兩個小子了,就說小舞吧,不也是你強迫性地訓練出來的?”
“他們不同啊,他們早就認命了,知道變強是他們唯一的道路啊。”莫月直覺這兩者都不能對比的。
是啊,在那種強迫教育下,不認命才怪。小舞撇了撇嘴。
“反正他們都知道,我們是為了他們好。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生存,不變強,就隻有被淘汰的份。”
什麼強者生存?恐龍比起蟑螂要強吧?為什麼都絕種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隻有最合適的才能生存吧?小舞又撇了下嘴,小小地給他摳了一下字眼。
“那是以非人的世界來講,對於平常人來講,他們隻要平平淡淡地生活就夠了。”莫月似乎聽到了窗外的“嗤”聲,微笑著接下去:“可是,既然是狩魔人,就不可能再歸入平常人的範疇了。”
“莫月,這個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關鍵吧?”戰驍才不在乎什麼範圍不範圍:“現在小舞頭痛的不就是不知道怎麼讓那個杜城威能變強嗎?”
“確切地說,小舞頭痛的問題現在有兩個,一個是當事者本人不願意變強,又該是說,當事者隻願意當個普通人,而不想當所謂的狩魔人。”莫月似乎是特意說給窗外的人聽的:“另一個問題,是如何讓杜城威能自由使用狩魔人的力量。”
戰驍白了她一眼:“那根本就是同一個問題。”
“怎麼會是同一個問題?”莫月與小舞同時喊了起來,隻不過小舞是在心裏喊。
“空已經知道狩魔人的基本練氣方式是什麼了,隻要我們強行讓他修練不就行了?管他自己願意不願意,你也知道,小舞他們也知道要‘認命’,那個家夥為什麼不能知道要‘認命’啊?”
話、話不是這麼說的啊……小舞垮著臉:事情這麼簡單就好了。
“隻要我們把練氣的方式告訴他,然後三不五時地丟幾個低級別的魔物去讓他練練手,估計這樣他很快就會掌握狩魔人的力量是吧?”戰驍似乎已經完全盤算好了:“生死當頭,估計就由不得他不練了。而且,現在是在我們的監視下修練,總好過以後有什麼突然的變化,對手太強的話一下子被秒殺了,那就沒有意思了吧?老是顧忌著當事人的想法,結果當事人咯屁了,還有個屁想法啊?”
這、這似乎也有道理。小舞盤腿坐在窗下,開始細細琢磨。之前海的話也有給過她啟發,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給予強製性的修練才是最好的,要過平常人的生活,等到城威哥強大到足以麵對戰驍還可以自保的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