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的,都是久經曆練的警員,卻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可怕的場景,那張臉放在旁邊,裏麵卻是一張凹凸不平,已經開始腐爛的麵容。
墨荃微微閉上眼,不願再去看。
“她到底是誰?”警員咬緊牙關,努力克製想要嘔吐的欲望。
“阿方索……”王菁安緩緩吐出一個名字,神色恍惚。
難道今天這一切,都是那個名為阿方索的男人做的?
——
王菁安很快離開了,畢竟涉及到阿方索這個國際通緝犯,他需要做更多地防範措施。
隻是離開前,王菁安的目光落在花盆旁的白手套,雖然管家說明這是家中花匠用的手套,王菁安還是微微皺眉,目光朝洛千雪看來。
洛千雪坦然微笑,王菁安的目光越發意味深長,最後隻好離開。
在他心中,洛千雪實在是個危險人物,兩次生日,兩次都出了事,上次生日是名為冷霜的女孩與王家一起構陷,而這次又是死了人,加上之前洛柔的那個案子……
“夫人。”管家走到洛千雪身旁,目光隱含擔憂,“王菁安那邊,需不需要再找人打點?”
他總覺得王菁安最後看過來的目光實在是有點莫名,讓他心髒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不用了。”洛千雪微微搖頭。
剛才王菁安查看了門把手和窗台,恐怕已經發現了什麼。
這個人是個極其聰明的人,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窮凶極惡的大案、要案在他手中告破,這次洛千雪用的手法雖然巧妙,但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明,隻是若是旁人辦案絕不會將這些線索往她身上去想,但這個早就注意到她的王菁安,洛千雪並沒有什麼把握。
就算一時半會想不通這個案子的經過,但王菁安回去後恐怕也明白了。
隻是——那又如何?
她的手上沒有沾血,真正讓多麗絲致命的,是警局中來的人開門的行為。
因此王菁安就算想明白,也隻能假裝不明白,這個案子也決不能傳出去,免得引起恐慌。
何況最重要的是,多麗絲的指紋已經被她自己磨平了,就算報案也要有苦主,多麗絲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惦記,更不可能報案,再加上呂征在旁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件事最終的結果也隻能不了了之。
對於這一切,洛千雪分毫不會感覺愧疚。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多麗絲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她若是再不反抗,那重生而來還不如自己抹脖子自殺算了。
洛千雪已經和大學的校長通過好幾次的國際長途,那邊對洛千雪表示了熱切的歡迎,甚至想要盡地主之誼,讓洛千雪提前報到,他找人帶洛千雪熟悉環境。
當然這一切並非是看在洛家的麵子上,畢竟特富森大學曆史悠久,所收的都是豪門貴族,洛家雖然已經位列華夏頂尖家族,卻也不至於讓對方攀附上來。
真正的原因,在於墨逸廉。
對於這個以第一名畢業的學生,校長到現在都記憶猶新,也理所應當地對作為墨逸廉未婚妻的洛千雪另眼相待。
隻是對於校長的好意,洛千雪隻能婉拒,畢竟這段日子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那就是布置衡玉山莊的別墅。
這個被墨家老爺子送來作為生日禮物的別墅雖然有私人定製的裝修,但洛千雪還是和墨逸廉兩人逛了家具城,重新買了些喜歡的物件。
兩人攜手走在商場,就算戴了墨鏡和口罩,來來往往也都是不由自主盯著他們的目光。
這一對在一起的畫麵實在賞心悅目,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他們和這個世界隔離開來。
好像隻有自己親手裝飾過的屋子,才有家的感覺。
回來後等兩人將各個房間布置好,天色已經很晚,洛千雪隻覺逛了太久,小腿都有些酸痛,不知不覺趴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身子驟然一輕,就被人輕輕抱了起來。
衣服被一層一層剝開,露出嬌嫩仿佛羊脂玉似的肌膚,墨逸廉狹長鳳眸微暗,輕輕吻上胸口的櫻桃。
“逸廉……”洛千雪嘀咕著,又覺得全身酸痛,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隻能輕輕抱怨幾句,任由自己如同風浪中顛簸的小船,隨著海浪飄浮。
好不容易不知過了多久,就連浴缸中的水溫都漸漸亮了下去,男人才心疼她的身體用浴巾將洛千雪撈了起來放在床上。
“不要。”洛千雪嘟囔著推了把又靠了過來火爐般的墨逸廉,耳畔卻傳來笑聲,不輕不重的力道就從肩膀往下按摩著,墨逸廉習慣握槍的手掌帶著薄薄一層繭,卻讓人格外感覺有安全感。
一直到小腿肚子傳來舒緩的感覺,洛千雪口中不自主溢出呻吟,男人的笑容更深了點。
女孩稍稍翻了個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而後沉沉睡去。
墨逸廉見狀輕輕撩起洛千雪發絲幫她吹著頭發,低頭落下一吻。
“雪兒,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