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弟子實在是抄不完了……”楚珩揪著衣角,可憐巴巴地盯著楚風硯。
“我就不信這麼可愛的小團子盯著你你還舍得罰我。”楚珩一邊哭唧唧,一邊在心裏算計。
果然,看完之後,楚風硯沒有怪他沒抄完,隻是在楚珩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後拉著楚珩的手:“走吧,為師教你寫字。”說完就帶著楚珩走了。
“臭丫頭你看見了嗎,師尊要教珩兒寫字。”楚珅一臉不可思議。
“叫誰臭丫頭呢,叫師姐。”很明顯嶽靈的關注點有問題。
“你比我小,不叫。”
“我入門比你早,也不知道當初誰掛著兩根鼻涕在我後麵喊我師姐。”
“嘁。”楚珅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但是師尊對珩兒真的太好了吧,我剛入門的時候,師尊都沒有手把手教我寫字,就把他寫過的東西扔給我讓我自己練,真不公平。”
“你當初那個邋遢樣,誰樂意教你,你看看人家珩兒,我要是師尊,我也樂意教珩兒。”嶽靈一邊嘲笑,一邊收起劍,準備研究藥譜。
楚珅不開心,不僅沒有捏到小師弟的臉,還被嶽靈拿來比較,小師弟那麼可愛,他哪裏比得過啊。
“不行,一定要找機會捏一把。”楚珅把捏楚珩的臉作為自己短期小目標,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實現。
楚珩任由師尊拉著,但是他現在不想寫字,他很餓。當然肚子很知道他的想法,很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餓了?”楚風硯彎下腰問
“嗯,有些餓。”
“那先去用膳吧,吃完再回去。”
楚風硯拉著楚珩折回去,路過練功的地方,看見楚珅和嶽靈還在修煉,就衝他們招了招手,說道:“休息一會吧,一起去用膳。”
楚珅和嶽靈走過來,楚珩很乖巧的衝他們行了禮:“師兄,師姐。”
楚珅和嶽靈也衝著楚風硯行了禮:“師尊。”
“好了,去膳堂吧。”楚風硯拉著楚珩,先走了。
到了膳堂,楚珩突然想起來曾經被師兄和糕點支配的恐懼,心裏默默把自己立的“吃遍飯堂所有糕點”的flag扼殺在了搖籃裏。
楚風硯怕楚珩太矮,看不到飯,俯身把他抱起來,楚珩餘光裏瞥到幾盤菜,看起來紅紅的,好像有辣椒,楚珩在還是李玨的時候是四川人,對辣情有獨鍾,看見這幾盤菜,瞬間被吸引。
“師尊,弟子想要那個。”楚珩操著一口軟糯的調調,指著那盤辣椒最多的菜。
楚風硯抱著他走過去,騰出一隻手端了菜,轉身囑咐楚珅拿完菜多拿兩個饅頭,找了個位置把楚珩放在座位上。
過了一會兒,楚珅困難的端著三盤菜,夾著三個饅頭晃晃悠悠走過來,嶽靈自然是跟在他身後大搖大擺地看還有沒有想吃的。
四個人吃完了飯,楚風硯讓楚珅和嶽靈去休息一會,自己帶著楚珩回了住處。
小孩子的胃配上成年人的飯量習慣,楚珩可是受了罪了。
一路走過來,楚珩感覺剛才撐得要死的胃好些了。
回到臥房,楚珩很自覺的坐在桌前,楚風硯大概是覺著《心法》裏的字確實有些難,早早就從芳樓帶回來一本書。
芳樓是雲澤山的圖書館,本來叫藏書樓,結果楚風硯的師尊夜闌仙君非說書裏有一種芳香的味道,死活要把藏書樓改成芳樓,雖然楚風硯和嚴平覺得這名字帶著一股風塵氣,但又不敢忤逆師尊,隻能乖乖聽話了。
楚珩剛來的時候還在腹誹這個芳樓:幸虧師祖他老人家不覺著書裏有青春的氣息,不然就該叫“青樓”了。
楚珩看著楚風硯把那本書放在桌上——《雲澤山錄》。
“得,雲澤山地方誌。”楚珩得出結論。
楚風硯把楚珩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教楚珩拿好毛筆,左手壓著書,右手握著楚珩的手。
“小孩子的身份就是好用啊,出門有人抱著,吃飯有人給拿,現在寫個字都有人手把手教,不錯。”楚珩心裏美滋滋,開始喜歡上這個身份了。
楚風硯沒有察覺到楚珩的心思,手把手開始教楚珩寫字。
這本《雲澤山錄》記載了雲澤山從立派以來的大小事件,大到掌門娶妻生子,小到哪個徒弟那一天被罰了值日。楚珩感覺這就是在雲澤山安了個監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