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明心見性 (4)(1 / 3)

臨濟禪師雲遊到金牛禪師那裏,金牛禪師看到臨濟禪師,便把禪杖橫過去擋住門。臨濟禪師用手敲打禪杖三下,然後就在禪堂的首座位置上坐下。金牛禪師見此情形,十分不悅地說道:“凡是行腳雲遊的學僧,在謁見寺院禪主時,都要按照一定參學規矩,行賓主之禮,你怎麼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臨濟禪師誠懇地答道:“我不知道老禪師您在說什麼?我敲打禪杖三下,不是早就跟您行過禮了嗎?”

金牛禪師聽後,更加不悅,剛要開口,臨濟禪師就動手用禪杖打金牛禪師。

金牛禪師此時若有所悟,但臨濟禪師卻又忽然道:“我今天不方便!”

金牛禪師順手一掌打去,口中說道:“我倒很方便!”

臨濟禪師挨了一掌,反而哈哈大笑道:“的確不錯!我們今天不方便遇到了方便!”

後來,溈山禪師就問仰山禪師道:“這兩位前輩的對話,到底哪一個占了上風?”

仰山禪師回答道:“占上風者上風,居下風者下風!”

此話一出,旁邊座主不以為然地道:“占上風者未必上風,居下風者未必下風,上風何在?下風何在?”

仰山禪師和溈山禪師不約而同地說道:“正如座主所說,無風起浪!”

佛學中的辯證思維可以給頑固僵化的大腦以巨大的衝擊,我們經常不自覺地處在一種單調、割裂的生活中,學些禪理可以讓我們啟智明心。

臨濟禪師跟隨老師黃檗禪師一同下田勞作。臨濟禪師走在黃檗禪師的後麵,黃檗禪師回頭一看,發現臨濟禪師空著手,就對他說道:“你怎麼忘記把鋤頭帶來了呢?”

臨濟禪師答道:“不知被誰拿走了。”

黃檗禪師停下腳步道:“你過來,我有事跟你商量。”

臨濟禪師向前,黃檗禪師就豎起鋤頭道:“單單是‘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能拿得動。”

臨濟禪師一聽這話,就毫不客氣地立刻從黃檗禪師手中把鋤頭搶過來,緊緊地握在手中,說道:“剛才老師說誰也拿不動‘這個’,現在為什麼‘這個’在我的手中呢?”

黃檗禪師問道:“手中有的未必有,手中無的未必無。你說,今天有誰為我們耕田呢?”

臨濟禪師答道:“耕田的由他耕田,收成的由他收成,關我們何事?”

臨濟禪師說完以後,黃檗禪師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回僧院去了。

不久以後,溈山禪師就這件事問仰山禪師道:“鋤頭在黃檗禪師手中,為什麼卻被臨濟禪師奪去?”

仰山禪師答道:“強取豪奪雖然是小人,可是他的智能卻在君子之上。”

溈山禪師再問仰山禪師道:“耕種和收成,臨濟禪師為什麼要說關己事呢?”

仰山禪師不答,反問道:“難道就不能超脫對等關係之外嗎?”

溈山禪師一句不說,轉身也回到僧院去了。

禪宗的哲理富於變化,講究辯證。對於未知事物強調事實就是,反對憑主觀臆斷。

有幾位座主來禮拜慧忠禪師。寒暄過後,慧忠禪師信口問道:“城外草作什麼顏色?”

座主答道;“作黃色。”

慧忠禪師又問小沙彌道:“城外草作什麼顏色?”

小沙彌不知老師的用意,如實答道:“作黃色。”

慧忠禪師回頭又問道:“座主解經解論,和這小子相比,見解有異同嗎?”

幾位座主無話可答,但心裏很不服氣,便反問禪師道:“城外草作什麼顏色?”

慧忠禪師不慌不忙地答道:“看見天上的鳥兒了嗎?”

“請不要轉移話題!”座主叫道,“願禪師指教。”

聽了這話,慧忠禪師叫道:“座主,向前來!”

座主都向前來。

慧忠禪師見諸座主沒有領會,遂笑道:“諸座主請回,別日再來。”

見禪師下了逐客令,諸座主默然告辭。

第二天,幾位座主又來說道:“願禪師為某等開示。”

慧忠禪師說:“見就是見,若不見,縱然說得出,亦不得見。”

諸座主最後歎服道:“我們跟隨國師參禪,未見禪師這般地機辯。”

一年春盡一年春,

野草山花幾度新。

天曉不因鍾鼓動,

月明非為夜行人。

--宋·雲蓋智本

當頭棒喝

道理千言不如當頭棒喝!可能是心氣不平的緣故,現代人都愛講一個忍字,其實有什麼可忍的呢?看不破因果鏈,忍是很難受的。

棒喝在禪宗的作用頗為廣博而微妙。德山棒、臨濟喝是名震古今的宗門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