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典賣了些破首飾,值得她不顧她幼女成長後的聲譽,更不顧他的名譽臉麵,做得這些混賬事。再者那些錢早被他拿去孝敬上麵去了,如何拿得出。
“哼!一筆小錢,也值得你不顧我夫妻情分,胡鬧至此,你夫君我日後到杏林館做了診脈醫師,為人治病療傷,日子一久不就能掙錢了,你何苦鬧得如此難堪!!!”安吉苦口婆心,勸誡道,“你還不快快離開!”
原是出來前,他的頂頭上司告訴他若不能將門前這潑婦解決,便是他自己卷了東西離開,但他辛辛苦苦爬上這個位置怎麼可能如此離開。
人群裏麵亦多出一些勸誡之音,讓羅錦早早歸家,何必因著一筆錢散了一份好姻緣,安醫師眼守著前途坦坦,好日子就要來了,萬萬不要將好姻緣放走。
“你!”羅錦沒想到安吉如此厚顏無恥,一時人群裏麵蔓延出來的好意將羅錦的話全數逼回去。
“哇,話說是典賣妻子嫁妝,其實是盜賣吧,好不要臉。”學子裏麵有人點破。
“她不報官,誰也幫不了她!”淩喚君,“沒什麼好看的,走了。”
言畢,陸續也有幾位學子起身離開。
眾人作揖告別。
林初禾瞧了瞧天色,離和哥哥約定回家還有些時辰,開口詢問,現下京都小娘子郎君裏麵興盛的小玩意。
如此一問,徐子舒立刻搭腔,“這般說,那就是小郎君小娘子都離不開的飯後談資——話折子。”
“這話折子小小一本,卻是記錄著奇異精怪,詭譎故事在京都裏麵可謂是人人追捧,便是難得一遇的的精彩故事也能讓一些貴人心念神往。”
“林學子,這事與眼下發生的事有什麼聯係嗎?”徐子舒問。
林初禾側耳聽去,這裏的茶侍人群口中都在討論著錦娘的不識好歹,反而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人半點不見影子。
“不是。”林初禾笑道,“徐學子此番口才,那麼必是對現今時興的話折子十分了解,眼下不就有難得一遇的故事嗎?”
徐子舒一笑置之,“錦娘這個故事可不是什麼難得一遇?”
“誰說是錦娘的故事?”林初禾和沈皓月相視一笑。
“嗯……這個活可不好攬。”徐子舒沉思。
“不,不用徐學子,隻需找幾個人隨意編寫,不論故事如何曲折,隻要可以吸引人們就可以,但其中一定要寫的就是郎君倒賣妻子嫁妝這件事,錢財來往一定要清晰。”林初禾解釋道,貴人需要精彩絕倫的故事,恰巧她們需要的是借貴人之手迫使安吉還錦娘的錢。
徐子舒還待猶豫,雖說小事一樁,但沒啥報酬啊,忽覺頭上一重,“啊!”
見是顧什,隻敢小聲抱怨道,“顧學子!”
顧什佯裝沒看見徐子舒眼中抵抗之意,隻遞給他一個眼神。
“哎,哎好好好,也不是不行。”徐子舒點頭,“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過幾日便聽我的好消息吧。”
林初禾作揖一謝,徐子舒忙擺手,撓了撓頭,“小事,小事。”
沈皓月將小桌上發生的事情瞧得清楚,也不挑破,隻待林初禾幾人聊完,各自離開時悄無聲息的拿了一筆錢給徐子舒,當作啟動資金。
徐子舒手中拿著兩個小荷包,一個是沈學子的,另一個就是方才離開時林學子悄悄交給他的,該說不說他這兩位同窗在某些地方也挺善解人意的。
“顧什,你這樣做不會出什麼事嗎?”徐子舒問倚在小角一方等他的顧什,畢竟這杏林館後麵也有長公主府的身影。
“對便是對,錯便是錯,他們知道了也不會阻止我。”顧什一笑,說不盡的肆意,“走了。”
徐子舒見人離開,懷中一響低頭一瞧,霍,今日賺的外貼可抵他勞苦一月的了。
徐子舒哂笑,將銀錢放好。
與此同時,林初禾回府路上,摸了摸往日荷包的位置,悲從心來,深深歎了口氣。
“七娘子安。”林初禾微微點頭,回墨閣時,見著自家兄長手裏麵遮遮掩掩往墨閣走,見著四下無人,朝身邊清書使了個眼色,悄聲上前,“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