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開口,進來的是赫連澈。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
赫連澈:"當時在場的第三人被趙偉年以要喝水的借口支賺所以除了他和黎祖兒本人以外,誰也不知道審訊室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確實是黎祖兒先動的手。"
衛景辭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
赫連澈想了想,說:"這事擺明了是圈套。昨天我們抓趙偉年回來時,他雖然也什麼都不說,但神色難掩惶恐,可是今天卻很鎮定,並且他的辯護律師也及時出現了,由此可見,我們抓了趙偉年這件事引起了某個人的驚慌,所以才這麼急急的要保他出去。而黎祖兒,不過是正好撞在這坎上的倒黴鬼。"
"你的意思是,朱孝先教唆趙偉年這麼做的?"
"未必是朱孝先本人,有可能是律師出的餿主意,讓他製造混亂以得到足夠多的時間去準備。"赫連澈說到這裏,眼神裏露出幾分擔憂,"趙偉年請的律師是唐笑,我們都知道他有多麼難對付,黎祖兒這次恐怕她還是不肯說出當時的真相麼?"
衛景辭揉眉:"她要肯說我就不用這麼頭疼了。也不知道那個趙偉年跟她說了些什麼,惹她這麼生氣。"
"估計是很難以言齒的話吧。別看她平時像個傻大姐大大咧咧的,其實很害羞。"
衛景辭眼中有了笑意,"哦,看不出你還挺了解她的嘛。"
赫連澈立刻繃緊了臉,麵無表情的說:"觀察他人和分析他們的性格一向是我的長項。"
"總之,如果唐笑逮住了這個把柄不放的話,我們都會很麻煩"衛景辭說到這裏,第N次去揉眉心,"恐怕,我得找理由給她放個假避避風頭了。"
赫連澈抿著唇,猶豫了很久,但終於還是提了出來:"不是正好要外派一個人去紐約進修嗎?"
衛景辭猛然抬起頭,仔仔細細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沒有開玩笑。"
"專業警務英語、全路麵駕駛技能、5秒鍾拔速射還有手分解、應變急救等考試,先不說黎祖兒能不能通過,你明明知道,這個名額我本來是準備留給你的。"
漂亮的紅唇抿成了一犀赫連澈長密如蝶翼的眉睫下,眼眸沉沉,"我對紐約毫無好感,對這個名額也全無興趣。"
"真的?"
"像我這樣的天才,無論在哪都能發光的。而我熱愛祖國,我要留在母親懷裏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衛景辭的臉因這一句話而轟然倒塌,一邊眼角抽搐,一邊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朝他劈頭拋去,"天才?等你先把這個案子破完再說吧!"
赫連澈接住,打開來,正是空白的推薦表格。他忍不住彎唇一笑。這個笑容落在衛景辭眼中,卻是深深一歎:"希望你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赫連澈的回答是自信滿滿的四個字:"絕對不會。"
於是,黎祖兒被以進修為名而外派避風頭的事就這麼的定了下來。彼時的他們都不會知道,就是因為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決定,令得彼此的人生起了的、幾乎可稱之為改變終生的變化。並讓這個驕傲倔強的天才少年,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深深懊惱。
懊惱他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