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富有還是貧窮,一個人一生所獲得的快樂,其實是差不多的。
蘇瑾玉的故事很平淡,母親早逝,父親忙著賺錢,陪伴她的隻有如長江黃河般滾動的鈔票。長時間沒有朋友,導致了她自私刻薄,喜怒無常的性格,這種情況上了大學才稍微好了一點。
不過蘇瑾玉此時的性格依然算不上正常,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雙重人格的傾向,有時候會說出很傷人的話,做出很傷人的事情。
我們每一個人都像是大海上遠行的孤舟,有時候風浪交加,我們需要拿著瓢舀水,有時候風平浪靜,我們也會縱身躍入海洋。
兩人說著笑著,不知不覺,漸漸入睡。
隔著楊鋒七人駐紮營地的十裏外,四名身著黑色西裝、不苟言笑的人在此駐紮。
她們是蘇瑾玉暗中的保鏢,曾多次為蘇瑾玉解決隱患,他們的存在連蘇瑾玉本人也不清楚。去九裏溪時玩時,保鏢遠遠跟隨,等到發現問題時全車學生已經都被劫持。
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退役特種兵,等待時機救出蘇瑾玉。
此時在那條崎嶇不平的山道上,一輛越野悍馬正飛速行駛。
悍馬內後座上,蘇擎躺著休息,他已經奔波了一整天,眉宇間有著濃濃愁色,手緊緊握著手機。
接到陳隊長離奇死亡的消息後,蘇擎知道這件事情他已經無法處理。
清脆的鈴聲響起,蘇擎看了來電顯示的號碼,這一天臉上第一次露出喜色。
蘇擎接起電話:“爸,你總算回我電話了。”
“何事?”
“瑾玉被綁架了,事情很古怪,需要您出馬。”
“地址。”
“Z省與F省交界處,173大道西側的原始森林裏。”
“還有事嗎?”
“沒有了,爸。”
電話被掛斷了,蘇擎長長鬆了一口氣。
四川蜀山之巔的一名唐裝老者,緩緩睜開成雙眼,發絲肩頭上的塵土落葉被狂風卷落,忽然衝天而起。
……
楊鋒早早就醒來,發現蘇瑾玉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自己懷裏。
蘇瑾玉從背對著楊鋒變成正對著楊鋒,嬌嫩的淑乳緊緊貼著楊鋒的胸膛。
楊鋒隻是摟著她,嗅著她的發香。
等等,楊鋒發現不對勁,蘇瑾玉手背的皮膚上出現了一點一點或紅或藍的斑點,七分褲下小腿的肌膚上也有不少,與雪膩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楊鋒心疼地摟緊了她:“瑾玉,瑾玉,你醒醒。”
“吵死了。”蘇瑾玉迷迷糊糊道。
“你是不是中毒了?還是過敏?你看看你的皮膚。”楊鋒皺眉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蘇瑾玉花容失色,雙眼緊緊盯住自己的肌膚,她視容貌為生命,變成這樣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蘇瑾玉六神無主,楊鋒不停勸慰,緊緊抱著她,輕聲道:“寶貝乖,寶貝乖,別鬧。”
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招真奏效了,蘇瑾玉幽幽道:“這話我媽咪以前也和我說過。”
“起來趕路了。”外麵傳來程嵩懶洋洋的聲音。
兩人急急忙忙收拾好出來,楊鋒感覺自己頭有點發燙,似乎有點感冒的症狀。
楊鋒出來就急急忙忙問程嵩:“大哥,你看看她是怎麼回事?是過敏還是中毒?”
程嵩看著蘇瑾玉,頗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暫時沒什麼問題,趕快趕路。”
楊鋒站在原地,感覺天旋地轉。
他們挾持蘇瑾玉,絕不是為了當做人質這麼簡單。
蘇瑾玉與楊鋒對視一眼,兩人感覺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漩渦,看不清方向,隻能隨著澎湃的水流沉底海底。
一行七人繼續趕路,楊鋒的右肩比昨天還要疼痛,而且有麻麻癢癢的感覺,額頭燙得嚇人。
蘇瑾玉沒有明顯的異常就是身體有些虛弱,要楊鋒攙扶著才能前進。
今天木訥大漢對兩人的看守極為森嚴,兩人剛才悄悄說話被他凶惡的眼神嚇得閉嘴。
蘇瑾玉隻能通過悄悄在楊鋒背上寫字傳達意思,蘇瑾玉的動作幅度不敢太大,楊鋒好一會才感受到她所寫的字。
前方,呼喚。
前方居然有某種東西在呼喚蘇瑾玉,楊鋒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聯係上蘇瑾玉身體上的異變,他們擄走蘇瑾玉絕對不是簡單的人質保命,絕對是有更深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