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調班？開學不是已經調整過一次了嗎？
老師們紛紛提出異議。
武淩看著手裏的調整名單，皺緊了眉頭。
鮑雅琴老師平靜如水的樣子不怒自威：“根據這次測驗的結果來看，有些學生的學習完全是放任自流，甚至拖了整個年級的後腿。而且部分學生家長跟校方提意見，認為有些學生不但不好好學習，還影響到別的孩子的學習氛圍。所以校領導經過討論，同意進行這次調整。”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我認為，讓孩子們早一點領略到競爭的意義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讓他們早一點適應社會的殘酷。”
武淩舉起了手。
鮑雅琴沒有理她：“譬如說1班的華滔滔，平時學習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還動則威嚇同學，和同學有肢體衝突。在學生們當中造成了恐慌的氣氛。象這樣的孩子，隻能調到9班去。”她這時才看著武淩：“他前兩天把他哥哥也打了吧？”
韓寶珠輕輕拉了拉武淩：“你算了吧。她把我的9班都說成這樣了，我也拿她沒辦法，分數為王麼。”
早晨。
華家的飯桌一如繼往的安靜。
華國熊對趙純夷嚴肅地：“把東西收一收，趕緊上學去。”
轉過頭對解淑萍：“你也該上班去了，碗回來再洗。”
趙純夷臉憋得通紅，突然打了一個嗝。華小波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是怎麼回事？”華國熊把通知書扔到飯桌上。
華滔滔一臉的自如：“沒考好唄。”
華國熊怒視著華小波：“你和滔滔打架了？”
“你都知道是我打的他。”華滔滔沒好氣地申辯。
“把衣服脫了！”華國熊一腳把華滔滔踢倒在地。
華滔滔還想回嘴，華小波已經默默地脫下上衣。
解淑萍在門外小聲而焦急地拍著門：“爸，爸。”
華國熊暴喝：“你想讓我開著門打他們嗎？”
門外的趙純夷嚇得止不住一聲接一聲地打嗝。
“你媽花這麼多錢讓你們去上學。結果你們在幹什麼？”華國熊咬著牙抽下皮帶；“曠課、打架？”
“一下給人降到9班去？你腦子進水了啊？用屁股在聽課的？”
皮帶在空氣裏呼嘯著，“啪”地甩在皮膚上。
華滔滔閉上眼睛，全身痙攣了一下，卻發現皮帶沒有打在自己身上：“爺爺！”
“我是怎麼跟你交待的？弟弟不懂事，你也不看著他？管自己學習好就行了？”又是一下。
華小波背對華國熊跪著，垂著頭，雙手按在膝上，安靜地盯著麵前的一小塊水泥地。
“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又管不著我。他不上晚自習出去打工的時候你怎麼倒不打他？”華滔滔埂著脖子。
華國熊回手一抽，華滔滔卒不及防，尖叫了一聲。
“滔滔進校的時候成績能排進年級前50，你天天和他在一起，是怎麼眼看著他的成績掉下去的？”
“他在學校打架，你為什麼不回來跟我說？”
“他逃學、上課睡覺，你為什麼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