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讓我勇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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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連夜雨。

已經和父母陷入冷戰狀態,現在連章遠也有意避開自己,連續兩天都沒有看到他的正臉了。何洛隻覺得自己腹背受敵。

數學的階段性測驗,何洛考的其差無比。連班主任林淑珍都大跌眼鏡,叫她去辦公室,問:“你居然有兩道大題空著,怎麼回事?數學老師還誇你成績節節高。”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何洛喃喃辯解,“我這就去找數學老師答疑。”

“喂,別跑別跑。”小林老師攔住她,“你是不是有別的事情,影響心情了?”

何洛癟癟嘴。

“別看我每天坐在這兒,你們說什麼我都知道。”小林老師得意洋洋,“一群半大孩子,無非是今天他和她在一起了,明天他和她要好了。我也是那個年齡過來的。”

“您覺得我們錯了?”何洛說,心中不服氣,你家老公不也是高中同學?真是成王敗寇。

“這件事本身沒有錯,影響到學習,就是錯。”小林老師說,“你們都是好孩子,別把事情弄複雜了,我也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了。為什麼非要考得一塌糊塗,讓別的老師和家長揪住話把兒呢?我要再不找你們談談,不就成了包庇麼?”

小林老師無疑是對的。考卷要家長簽字,何洛還沒有那個膽量,隨便在街上拉一個大叔冒充父親簽名。何爸看到全國山河一片紅,眉毛擰在一起。他隻是歎氣,剛想說什麼,被何洛攔住:“爸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定然是語重心長地提出,你已經為感情影響學習了,一定要去威爾斯利。

何洛回到自己的房間,砰地甩上門,抓起書桌上一摞新發的數學綜合練習冊,什麼海澱的、黃岡的、東北三校的,恨不得三下五除二撕個粉碎,心中暗暗念叨著:好啊,好啊,你們既然想我去美國,那麼高考也不用參加了,我就放開了玩兒一年,考一堆零蛋,看威爾斯利還要不要我!

可是扭著嶄新的習題集,她卻下不了手。這就放棄了?將未來統統放棄了?就這樣在父母老師麵前抬不起頭,就這樣任由他們反對,和章遠一天天疏遠下去?

李雲微說:“何洛你最近很悶啊,也不和我們玩兒,也不和我同桌說話,每天就和數學習題沒完沒了不見不散的。”

田馨說:“唉,小兩口鬧別扭,床頭吵架床尾和,幹嗎每天都當對方是透明的。”說完趕緊跳開,怕何洛衝過來擠她的臉,好端端一個女孩變成豬嘴,多影響形象。

但何洛隻挑眉瞪她一眼,說:“我要去圖書館了。”

“喂,章遠他們可是在場上打比賽呢,你不去加油嗎?”田馨大喊。

“沒用的。”白蓮無奈地,“她昨天倒是和我說了半個小時的話。”

“說什麼?”

“雙曲線、拋物線、坐標變換、極坐標。”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何洛的腳步稍稍遲疑。不能看,要忍住!她抱緊課本和習題冊,給自己鼓氣:今天不看球,是為了以後有更多的機會看球!

還是沒有控製住,在圖書館前,回頭搜尋著他的身影。在場上找到章遠並不困難,即使遠遠的,看不清他五官的輪廓;但是舉手投足間,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深深鐫刻在何洛腦海中。她的眼睛就是雷達,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鎖定目標。

深深地、貪婪地凝望。

一套規定時間120分鍾的卷子,何洛作了將近三個小時,還是有20分左右碘目沒有搞定。其間她一動未動,收拾書包的時候才覺得腳都有些發麻。

七點鍾,還有最後一絲天光,場上影影綽綽還有投籃的身影,隻瞥一眼,何洛也知道是誰。

“過來投個籃吧!”章遠招呼她。

“已經這麼黑,看不到。”

“來,動一動,你這兩天都坐著發呆,我看你要生鏽了。”

“我才沒發呆,我在做題!”何洛拾起球,猛的一擲,砰一聲彈在籃板上。

“明明在發呆,也不說話。”

“是你不和我說話的!”何洛憤番“好啦,那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章遠問:“你有沒有看《太空大灌籃》?裏麵說,一邊罰籃,一邊許願,就會夢想成真。”他說著,站在罰籃線上,連著投了三個空心。

何洛拿過球拍拍,三投三不中。“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