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明顯分成了兩個黨派,一方是以嚴盛賢的舊下為主,一方則是以嚴厲行為主,所以這幾天他全身心的都在忙公司的事情,母親臨走前將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扔給了他,他必須得好好管理。
葉研從他進門就一直沒有主動和嚴厲行說話,隻是獨自上樓去臥室先躺床上睡覺了。
嚴厲行不知是何時上床的,替她蓋好被子後,按下燈光按鈕和電動窗簾也鑽進了被子。也沒來得及問問她這幾天的情況,她卻依然是側身背對著他睡覺。
半夜裏葉研是被腹中的小滑頭給折騰醒的,醒來後隻覺得胃裏頭翻江倒海的感覺又來了,心頭又湧起了一股難言的惡心感。黑暗中她拉開被子,按下床頭的燈光按鈕,連鞋都來不及穿就匆忙的跑去洗手間吐了。
她蹲□子,渾身無力的趴在馬桶旁吐著,本以為隻是幹嘔而已,哪知道把今晚吃的東西也吐出了一丁點兒,她拍了拍胸口再將它衝幹淨。
洗手間流水的響聲還隱約參雜著葉研一陣陣的嘔吐聲,嚴厲行似是被驚醒了,待水聲消失後,此時洗手間內葉研的幹嘔聲愈發的清楚,他心下一驚立即慌張的跑去洗手間,站在門口卻看到她趴在馬桶上不停的嘔吐。
嚴厲行見狀拿起架上的毛巾,蹲□子湊了上去替她擦了擦嘴,看著她擰緊眉頭捂著胸口好像又要吐了,嚴厲行在她身後來回的不停拍著她的後背,眉頭緊蹙:“怎麼了?怎麼還吐。前陣子不是都好些了麼?”
葉研沒有回答,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氣息微弱的問了句:“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你不要胡說。”嚴厲行冷著臉回了句,明顯察覺到她言語中淡漠的疏離。
這時葉研推開他立即起身來到洗臉池旁打開水龍頭漱口,望著鏡中自己嘴唇也變得慘白,額頭也冒著細汗。
她怔怔的看著鏡中臉色難看的自己,臉色有些蠟黃,眼帶都有了,都是這熊孩子給鬧得。此時嚴厲行站在她身後托著她的腰,輕拍著她的後背。
“這陣子偶爾這樣,隻是沒有上個月那麼頻繁了。習慣就好了。”她繼續輕描淡寫的說著,感覺肚裏的孩子又在鬧騰了,心裏頭一難受,再次低頭幹嘔了起來。
“快九個月了怎麼還在吐。我送你醫院看看。”嚴厲行起身做狀欲將她抱起,哪知道葉研低著頭抗拒的推了推他,搖頭說:“不用了,都這麼晚了,而且我去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是寶寶到後期大了,頂到胃了才會吐,所以很正常的,熬過這段日子就行了。”
“難受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眉頭緊蹙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葉研聽他這話更加不願理會他了,可又似乎是累極了才將頭靠在嚴厲行的懷裏,她閉著眼睛沒有回話,這陣子嚴厲行都在忙公司裏頭的事,加上兩個人因為上次賬戶巨款的事情正在賭氣中,她該怎麼和他說,就算告訴他也不管用,身體是她自己的,倒是他這陣子好像都不怎麼關心她。
看葉研此時的神色,他才察覺到方才是自己失言了,嚴厲行緩了緩語氣,低聲道:“是我不好,這陣子都沒怎麼關心你。”他抱著她在懷裏語氣很是歉疚:“妍妍受苦了,我不知道懷個孩子都能把你給折騰成這樣。”
“寶貝,對不起。”他一邊道歉一邊吻著她的額頭。看著她吐得氣喘籲籲的躺在自己的懷裏,疲憊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心中竟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你不是這陣子都忙到沒時間關心我和孩子了麼。”根本是沒時間關心她和孩子,後麵那番話她忍住了,語氣有些抱怨,她知道自己不該太在意,可是心裏頭還是渴望他關心自己。
“是我不好,不該和你賭氣,對不起,妍妍。”他心疼的將她額前的汗拭幹,再起身抱著她再次躺回床上。
嚴厲行將葉研謹慎的抱上床,伸手把一旁的枕頭拿了過來放在她身後撐著,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好點了沒。”他柔聲關切的問道,與此同時還心疼的替她揉了揉腹部,嘴裏喃喃道:“這孩子怎麼一點兒都不聽話。寶寶不要鬧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