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曄也當即跪在了地上,懇求著師父的原諒。
而一旁的趙鎖石與錢震則是一臉玩味的看著李豐年。
“師父,李師弟天賦異稟,鐵爪功已經修至金鐵境大成。隻是少年成才心境上難免有些不足,才最終導致此事發生。
身為大師兄我也有責任,還請師父不要責罰師弟,首要責任在我,弟子甘願受罰!”
這時趙鎖石也跪下為李豐年求起了情來,雖然他與李豐年不是很對付,甚至前些天還因為搶權的事導致師兄弟間心生間隙。
但李豐年昨夜畢竟救了他,於情於理他都要出手相助。
“哎,你們都下去吧。”
楊烈山重重歎了口氣,不再追究李豐年的失禮。
……
“行了,別苦著臉了。”
見李豐年依然在那悶悶不樂,楊曄開口安慰道。
“隻是有點不甘,我怕再得不到後續的功法,會耽誤我的修行。”李豐年實話實說道。
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經金鐵境大成了,可師父偏偏要壓製他,要說他一點也不埋怨師父,那也是不可能的。
“你可恨師父?”楊曄含笑問道。
“不敢!”李豐年矢口否決。
“最好是沒有,想都不要想,更不要表現出來,不然我也救不了你。”楊曄敲打道。
“師父他不欠你什麼,反而還對你有著傳業授道之恩。他老人家今日沒傳你內勁修習之法,隻能說明你如今還沒有學習內勁的資格。
你應當繼續勉勵自己,而非在這裏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謝師兄指點,我自是都懂,尋常弟子練武,皆是三年學徒,三年內門,優秀者再三年可成嫡傳,再三年才可傳真功。
而我練武至今不過三個春秋,卻已深得師父青睞破例傳我真功,我還有什麼不滿?
隻有感激涕零,恨無以為報!”
李豐年真情實意道,他不是白眼狼,師父對他的好他自然銘記在心。
而說實在的,他自知也沒有為鐵爪門做過太多貢獻。入嫡傳不過一年就妄想修行勁力,確是未免太過貪心!
“師兄,我準備回山裏了,如今我手中尚有數門武學,我想閉關半年,好好消化一番。”
隨即李豐年又開口說道,並將金剛拳與棉花掌等秘籍的副本交給了楊曄一份。
“如此也好,不過師妹那邊你也要常聯係,畢竟師父他有意撮合你倆。”
“我曉得。”
…..
第二日李豐年便去了楊烈山那裏請辭。
“嗯,練武需心無旁騖才能有所成就,你有如此決心為師很欣慰。”聽聞李豐年想要回家閉關的想法,楊烈山給予了十分的肯定。
“多謝師父!師父,此乃我從周家供奉手中得來的武功秘籍,還請師父笑納。”說罷,李豐年再次將四本秘籍奉上。
“是拳掌雙絕與鬼影神針的武學?”楊烈山眼前一亮。“袁不二是個人才,所學武學也頗有幾分玄妙。但其終歸是走錯了路,導致二十年來毫無長進。”
“啊?不知師父可否講解一二。”李豐年頓時來了興致。
楊烈山輕輕點頭,“光憑血肉之軀,人是有極限的。任你招式再精,內勁再足,也終究會受到血肉之軀的拖累,一身本領難以發揮。”
“弟子也是早有感觸!”
“所以唯有修煉硬功,才能打破肉體凡胎,做到與內力爭鋒。
硬功修到極致,更是可以修出內力!這些都是普通外功做不到的!”
“弟子受教了!”李豐年十分慶幸道,還好他當初選擇了鐵爪門,如果選錯了其他武館,恐怕得多走好幾年的彎路。
“嗯。”楊烈山輕輕點頭,隨即又仔細的盯著李豐年的眼睛問道:“年兒,你可是修煉了柳家的陽關三疊?”
此話一出,李豐年為之一愣,不知楊烈山是怎麼一眼看出。
“回師父,正是。”
“那門武學還是早早放棄了好,虛假的內力隻是無根之木,想要存活就隻能時刻吸收外界的養分。
而這養分又從何而來?”楊烈山似笑非笑看向李豐年。
“它是在吸收我身體內的養分?”李豐年突然一驚。
楊烈山點了點頭:“陽關三疊終為歪道,雖然短期內收益極大,但長久而來,勢必會拖累你的武道。”
“多謝師父指點!”李豐年立即跪下,感謝師父指點迷津。
“嗯,去吧。以後的路你無需心急,該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