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這幾天李豐年過得很愜意,這是他這一年來難得的幾天平靜。
練武之餘,他就與父母談談心,逗一逗妹妹,又或者與鄰居的小孩兒吹吹牛。日子雖然平淡,但也沒什麼壓力。
但年終究還是過去了,新的一年已經到來,李豐年又該去麵對新的挑戰了。
“兒子,以後這胰子我就不用製作了?”李二石拉著兒子的手小聲問道。
“嗯,我去城裏建了廠,您以後在家好好休息,然後等著數銀子就好了。”李豐年點頭道。
“可是這外人哪有自己家裏人用著放心,你雇傭了那麼多人,這門手藝被偷學去怎麼辦?”李二石擔憂問道。
“這點不用擔心,在流水線上,每人都隻會一道工序,所以根本不怕手藝外流。”李豐年安慰道。
其實肥皂的製作工藝並不難,不說私下裏這些工人們相互探討,就是在工廠中沒事多看看,久而久之便也會獨立製作肥皂了。
李豐年這樣說隻是為了不讓父親擔心,他們這一代人總是敝帚自珍,有點好東西生怕被外人學去。
但李豐年不怕,不過也並不能說他李豐年心胸開闊。而是有著猛虎幫在上麵壟斷,他這肥皂生意早晚有一天會做不下去。
所以他趁此時機能撈一筆是一筆,根本不擔心肥皂手藝被人學去。
李二石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那不如我跟你去城裏幫你吧,我現在手藝成熟,肯定能幫上你不少忙的,而且還能幫你看著點手底下的工人!”
“拉倒吧,你就在家裏好好歇著吧。平時沒事多幫我做點炸藥,便是對我最好的支持!”
李豐年做的可是殺頭的買賣,自然是不想讓家人過多牽扯。
“對了,那陶寡婦怎麼有事沒事老往咱家跑?還去後屋幫你製作胰子,這你不怕泄密了?”
李豐年這幾天看出了些許不好的苗頭,然後挑明問道。
“這…這…兒啊,這事真不怪爹,是她先勾引我的…”李二石支支吾吾道,然後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哎….你啊,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管不好自己。”李豐年一陣無語,他所擔心的果然還是發生了。
這一瞬間李豐年心中閃過了很多念頭,甚至有了一絲將那陶家三口盡數殺死一了百了的想法。
“你好自為知吧,你別忘了,那陶二是我所殺,如今你還霸占他的妻女,你還是個人嗎!”李豐年咬著牙小聲質問道。
“哎,都是為父不對,可是那陶寡婦實在太…太熱情了…”李二石此時已是羞愧難當。
“我警告你,不要傷害到我娘,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李豐年嚴肅道,而後便離開了家中。
這事說實話他也沒辦法過多幹預,他一個做兒子的又怎麼能去管老子呢。
隻是覺得有時這錢真不是個好東西,他們家的好日子才過了多久,他爹就從一個老實本分的小農民變成了霸占他人妻女的惡霸!
但是人嗎,大多是認親不認理,麵對世間的公理,有多少人能夠大義滅親呢,反正李豐年是做不到。
所以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隻是要求李二石別做的太過火傷害到李母,他便不會過多幹預。
……
回到城裏的李豐年用幾天的時間雇傭了一批工人,然後又細心教導了幾天,工廠終於開始了運轉。
最終李豐年決定由沈石橋擔任廠長,替他運營廠子,把關產品質量,以及盡可能的保密製作工藝。
又過了幾天,工廠的生產逐漸步入正軌之後,李豐年覺得到時候了,於是便將自己手下的經銷商們彙聚一堂,開起了公司年會。
“萬老板,這才剛過完年您就將弟兄們召集而來,不知所為何事?”台下白玉京賊眉鼠眼道。
“當然是為了向你們道喜,弟兄們,你們發財的時機到了!”李豐年嘴角一歪笑嗬嗬地說道。
“萬老板此話怎講?”台下眾人不解問道,隨後便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這半年來,我對在場各位的人品及辦事能力都做了充分的考察,我發現各位都是能成事棟梁之才,最關鍵的是為人忠厚,遂鄙人便有了與各位一起共謀大事的想法!”
李豐年依舊磨嘰著毫無營養的客套話,這讓在場眾人有了些許不滿。
“萬老板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終於台下有一人不悅的說道。
他現在手上囤積著兩千多塊胰子賣不出去,此時他自然對李豐年沒什麼好感。
“好,那我就明說了吧。我想要各位加大胰子的拿貨量!”
“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萬萬不可!萬老板,現在市場上的胰子早就飽和了,就現在的數量我們都快吃不下了,又怎麼能再加大銷量?”
“萬老板還是不要逼迫我們了,我們也不容易,您再加碼那我們的合作就隻能一拍兩散了!”
果然此話一出,台下眾人瞬間炸開了鍋。
“靜一靜,各位靜一靜。”李豐年悠悠說道,“如果我給你們十五文一塊的價錢呢?”
“什麼…”
聽到如此驚天的價格,眾人又紛紛安靜了下來。
“相比以前,我願再讓出八文利,給你們充足的利潤空間,這樣一來你們便能發展更多的下線。
而且我們售賣胰子的價格也可以降一降,三十文對於貧苦的百姓來說還是太貴了,他們根本用不起。
在這世上,貧苦百姓占了九成九,他們為了國家富強辛苦一生,明明已經竭盡了全力,但日子卻依然不溫不火,甚至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好好洗過一次臉,這讓我倍感痛惜,隻感蒼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