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上次匆匆掠過並未看清,現在看清他長何模樣了,倒能理解原主為何要將他強行帶回宮。

樓漓淡聲問道:“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沈清婉走到他麵前坐下,端起桌麵倒好的熱茶抿了口,“所謂何事?本公主讓他們給你好吃的好喝的,將你養的白白胖胖,你覺得找你能有何事。”

樓漓掃了眼她手裏的茶杯,“殿下用的是臣用過的杯子,臣未有變白胖,此時的體態正好。”

“呀~本公主還納悶這茶為何這般甜,原來是你用過的啊。”沈清婉湊近對方笑嘻嘻地說。

樓漓看著近在咫尺的笑顏,平淡地目光從她眉眼處反複觀察,似是想弄明白為何他會感覺她不一樣了。

沈清婉:“第一眼本公主就覺得樓大公子非常人,要想收服你定也得用些不尋常的法子,不過呢,即將迎來月圓日,丞相大人為了你三番四次地彈劾本公主,防止下次再鬧的本公主頭疼,便允你回家呆幾日。”

不同尋常的法子?

樓漓想到京中對長公主的傳言,眉頭輕撇了下,“臣生性頑固如石,請長公主莫再費心思,父親母親年邁,膝下又隻有臣一子,望您諒解臣身為孝子的心,就此結束你我的糾纏。”

“你放心,現在對你可沒興趣,你收拾下東西跟本公主走吧,待酉時半刻再安排人送你出宮。”話落,沈清婉起身去外麵等著。

而樓漓卻有些意外,沒想到她不僅不會像從前般一見麵就撲向他,還真的準備放他回家。

她是對他失去興趣還是真的變了。

長公主殿。

處理完事務的晏逸安剛準備去找沈清婉就看見沈夢舟身邊的福公公,為了不招惹麻煩他隻好上前招待。

“不知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福公公眯眼打量著晏逸安,他是越看越瞧不上眼,揚起下巴,夾著嗓子說,“老奴是奉陛下的旨意雲長公主殿下的,還不去尋殿下過來。”

晏逸安眼裏閃過一絲幽光,朝對方彎下腰行禮,“昨夜殿下折騰很晚才睡下,此時隻怕還未醒,公公稍等片刻,待我去喚喚再說。”話音未落,他便起身走了。

福公公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終是忍不住咒罵,“喝呸,毛還未長齊的臭小子竟敢給咱家擺臉子!待長公主厭了你,看咱家如何收拾你的那層皮。”

“噢~不知福公公要如何收拾本公主身邊的人呢~”

驟然出現的女音嚇得福公公臉色都白了,他連忙跪下,“是……是老奴一時嘴快,老奴怎敢收拾長公主身邊的人,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說著話,他便伸手從臉上狠狠地扇了幾個巴掌。

巴掌聲劈啪響,沈清婉自知不能太過計較,停了會便出聲說,“起來吧,陛下身前正是缺人時刻,福公公怎會來此。”

福公公腫著臉站起身,“陛下下朝後便吵著見您,本來他是要親自來的,可鍾太醫說吃過藥後便不能吹涼風,陛下隻好吩咐老奴來喚您前去。”

沈夢舟見她向來沒什麼好事,昨夜黏糊她許久也未漲好感度,想到這,沈清婉脾氣就上來了,她抬腳越過福公公問,“鍾太醫的女兒可進宮了?”

聽到問鍾辛靈,樓漓淡漠的眉宇浮現了一絲別樣的情緒,然,他也僅僅是看了沈清婉跟福公公一眼,隨後又再次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