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原是做夢了。”
男子的低聲嘲諷從房間內散開,他捏住少女的下巴,氣息侵略且危險。
不可否認,她確實有張能迷惑人的臉,倒也不怪沈夢舟被她迷的暈頭轉向。
每日對著精致純淨的臉龐,有時連他也會起心思,忍不住想將她一點點摧毀,讓她求饒,讓她哭的破碎。
晏逸安不經意一瞥,恰巧看見床榻最裏處的金屬鑰匙,他鬆開捏住沈清婉下巴的手,俯身去夠鑰匙。
然,位置過於靠裏,他並未察覺自己的耳側離少女唇瓣愈來愈近,等勾住鑰匙時,耳垂驟然被人含住。
濕熱的口腔,柔軟的舌尖,每一次的不經意略過,晏逸安的血液都在翻滾,他攥緊鑰匙,想起身又想看看他的身體到底會做到怎樣的反應。
“哼~嗯~”
小貓叫的哼唧聲悅耳極了,勾的晏逸安體內的欲火,可惜沈清婉沒含多久便鬆開了,她吧唧兩下嘴後又沉沉地睡過去。
晏逸安呼吸略沉,丹鳳眼裏更是翻湧著暗色,他彎腰撿起被褥重新給沈清婉蓋好,端著桃花羹走了。
翌日。
吃過飯後沈清婉頗有點無聊,她忽然想起沈夢舟那日說要教訓瑜清,當時她雖有勸阻,可照他的性子隻怕會不聽。
瑜清,將軍府的大小姐,及笄禮剛過便被貪圖利益的父親送進宮,她不愛沈夢舟更不愛她的家,願意進宮不過是為逃離那個困她許久的牢籠。
將軍府是囚籠,深宮又何嚐不是,她困於宮裏大半輩子,沈氏江山破滅後,更是被活活射死死人堆裏。
猶記得當時她也曾憐惜過她的遭遇與結局,如今意外穿進書中,她是否能幫她一把,讓她遠離悲劇命運。
“阿晏,好些日子沒看望皇後了,陪本公主去一趟安順宮吧。”
好半晌,身後之人都不應答,沈清婉側頭,正好看見他神遊的模樣。
他神遊準沒好事,沒準又琢磨對付她的辦法,沈清婉神色發冷勾唇,“上次本公主命你領罰,不知領了多少。”
這次她特意加大音量,很快驚醒了晏逸安,他迅速整理好情緒,垂下眼說,“奴去領了三十鞭刑。”
沈清婉:“三十鞭刑,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揣摩本公主心思這件事你倒拿的格外的準。”
“奴不敢,若殿下不滿意,奴這邊去再領四十鞭刑。”晏逸安說。
三十鞭就能讓他養至兩月方能好,四十鞭更是不用說。
沈清婉不願再與他相互試探,“不必,你去準備點杏仁酥,記得吩咐糖度半甜,做好後隨本公主去順安宮。”吩咐完,她就回房了。
“奴遵命。” 行過禮後,晏逸安抬手輕摸了下耳側,從原地站立了會才抬腳去禦膳房。
順安宮。
沈清婉接過食盒,“你且在外麵轉轉,一個時辰後再回門口等本公主。”
晏逸安眼裏閃過暗光,聲音裏混雜著些許委屈,“殿下可是嫌奴煩,所以才不準奴跟著。”
頭一次聽他這般說話,沈清婉倒覺得新鮮,她用兩根手指夾住對方的臉,迫使他抬起頭。
“阿晏是第一次裝委屈吧,真假,你不妨瞧瞧他人委屈的模樣,等學會之後再來博取本公主地憐憫。”
晏逸安下巴被沈清婉狠狠甩開,他唇角微勾,目光幽暗地盯著對方慢慢遠去的背影。
沈清婉被宮女帶至正殿,剛進去就瞧見那坐的端莊,神色無悲無喜的瑜清。
仿若幽蘭庭中立,回顧一想永是香。
這是書中形容她的句子,可沈清婉覺得,就算瑜清是幽蘭那也是死幽蘭,空有外殼卻無半點生機。
若沒了規矩束縛,她定是一朵肆意盛開的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