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總裁沈墨,將於下個月迎娶南玉集團千金——張夢舒”
西洲在陽台上抽著煙,隨意翻看著手機,窗口突然彈出這樣一條新聞。
她也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隨後繼續望向遠處燈火下的蒼穹。
她喜歡抽事後煙。
沈墨卻不喜歡她抽煙,所以她每次都會躲到露台上來吸。
看完新聞,她把手機裝進口袋裏。
跟在沈墨身邊三年,她早已經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
所有的情緒在臉上都看不出來。
其實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是要到來的。
她和沈墨是不可能的。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西洲轉頭
看到沈墨穿著寬大的睡袍,站在陽台門口。
她連忙把煙熄滅,對著他笑了笑。
他拉開門,聞到淡淡的煙草味道,也沒說什麼。
西洲知道,按照慣例,他該走了。
他一直都不在這裏過夜,即使再晚也要回家,他一直是一個孝順的兒子。
她走到屋裏,從衣架上拿起他的外套和領帶,走過去幫他穿上。
當她正踮起腳尖,給他係領帶的時候,聽到沈墨淡淡地說道:“今晚我留下來。”
西洲的手微征,確實,也許想做最後的告別。
她隨即又把領帶抽出來,低眉順眼地說道:“那我去給你放水。”
轉身正要離開,沈墨拉住她的手腕:“一起洗。”
沈墨從後麵一把抱住她,她有點呼吸不過來。
因為沈墨已經開始親吻她的脖頸,並且一路下滑,蔓延到胸口。
就像是一條蛇,緊密的纏繞住她全身。
沈墨一向驍勇善戰,但一般一晚上也不會超過兩次。
他很節製,就像他對待別人的態度。
不遠,不近,不冷,不熱。
永遠都保持著距離,給人一種你能抓到,但伸手觸摸,卻永遠都是虛幻的感覺。
西洲閉起眼睛,男人已經將她橫抱起來,走進浴室。
淋浴的時候,西洲突然想到,自己的睡衣因為這兩天是梅雨天,一直沒有晾幹。
但是掙紮了幾下無果,於是就放棄了。
任憑兩人在水汽彌漫下肆意擁吻,
沈墨的吻似乎比平常更劇烈一些,砸在她身上每一處。
直到水汽蔓延整個浴室,西洲才睜開眼睛看向沈墨
看他深邃的眼眸,看他高挺的鼻梁,看他細膩的皮膚。
看著看著,她就笑了。
她踮起腳尖,吻向他的唇。
後來,他們濕淋淋的頭發打濕了枕頭。
更深露重,一切歸於平靜。
西洲趴在沈墨懷裏,眼眶一直在打架。
正在她要睡著的時候,聽到沈墨平靜地說道:“西洲,我要結婚了。”
她好像一直在等這句話,親口聽到他說出來。懸在心裏的石頭一下就落地了,不過砸的她好疼。
她一動不動,好似沒聽到這句話似的。
沈墨隻能看到她烏黑的頭發。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才應了一聲:“哦。”
聽不出絲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