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接著又是一下,愈發變本加厲了起來。
明哲被徹底激怒了,疑似在最短的時間裏,已判斷出現在正在對自己進行無恥打擊的人是誰一樣?沒有立刻掏出槍來朝著對方開火,而是帶著一臉的麵無表情,以及眼中透出盛怒和殺意,如電影裏的慢鏡頭一樣,緩慢地轉過頭來瞥過眼盯著身後的哪一位奇女人,發現她的鼻子上還帶著一點點血跡,貌似摔傷了?
可是他的目光太過凶猛太具爆發力像泰山壓頂一樣襲去,一下子就傷害了她那顆脆弱的小心肝,時不時有種被扯得斯啦斯啦的痛楚。
車車一下子被嚇蒙了,糊糊塗塗、渾渾噩噩地心情十分抑鬱,手中的動作也僵硬住了。
為什麼他還不暈呢?是花瓶質量太好?還是他腦袋太硬啊?
可是,電視上不是經常這麼演嗎?用花瓶一砸去,受撞者必定會暈倒的!車車還琢磨著等他昏死過後,順便翻箱倒櫃找找,打開外麵那道防盜門的鑰匙在什麼地方?甚至會不會藏在他的身上?
這下好了,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地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張臉都在爬下窗戶那會兒,被擦傷了好幾處。
車車心裏很是失望,都得瑟不起來了。
“玩夠了嗎?”明哲嗓音夾雜著一絲怒氣問她,一張臉變得十分陰沉的不說,他還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住了車車的胳膊,手指如鐵箍般,讓她掙紮不得,將她拖向了自己的胸膛。
“你在做什麼?你弄疼我了!”車車沒好氣地對他吼著。
他低聲警告:“我最討厭跟人玩這種遊戲,你最好適可而止。”
“你想怎麼樣?”車車整張臉霎時變的慘白,“我可以當那天看到的事情全部忘記,你放我走好不好?”
明哲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他垂下眼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或者是受了客廳電視機裏麵那首“心太軟”的影響,撂下一句,“午餐在櫃子上,你趁熱吃吧。”那聲音輕得恍若無聲似的。
車車心頭很是火大,從來沒想到他無害生物的外表下竟然有著一顆如此暴力的心,她還一直稱讚他是溫柔的王子,卻殊不知他是個墮天使撒旦。
她頓時改觀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標準,胸口也如同窒息般難受起來,簡直勾人心酸。
她呆呆地看著他轉過去的背影,眼中就稍稍恍惚了一下,手指突然在緊緊抱著的花瓶上抽緊,像個脆弱懦弱羸弱的人要力挽狂瀾似的,瞬間被惡靈附體,像個腹黑小混蛋一樣,抽了個瘋之後,就對明哲進行著虐身虐心的行為。
“哐啷……!”一聲,電閃雷鳴之下,車車手中的花瓶如傳說中的暗器,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飛向了明哲的腦袋,發出一聲巨響就碎成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將彌漫著香草味的房中,染上了一古淡淡血腥味。
明哲背後立時浮起了一股冷汗,心中頓時湧起無以言表的憤怒,心理壓抑的很,有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覺。
他猛吸了一口氣,騰地轉過身,僵硬地手指就扣住了車車的脖子,車車心中一驚,手一顫,立刻跟明哲展開著無聲的拚殺,場麵比任何驚心動魄外加抵死纏綿的愛情片都來得讓人感喟。
明哲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瘋狂地想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把她扔到床上綁起來,免得她這個有著一顆殘酷玻璃心外加外柔內剛,綿裏藏針的奇女子,再做出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