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跟他長得真的好像!
就在車車腦中如走馬燈閃過一個一個疑問時,那人眉頭突然輕輕地蹙了一下,然後速度很快地撿起地上的手槍,對準了她的腦袋。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車車渾身不由得一顫,呆怔在了原地,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好不容易從喉嚨裏擠出一點聲音,竟然是:“你、你是不是明哲?”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沉默地盯著車車。
見她如此驚恐,他臉上卻沒有任何過多的表情,然後伸手扣緊扳機正要開槍時,樓下傳來了一陣皮鞋摩擦地麵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饒辰扯著嗓子大聲叫喊著:“小賤包?!小賤包……你到底在不在上麵啊?在的話回答我一下!”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震,眼底似乎因為別人的闖入而變得冰寒起來,冷到能把人的心都給凍結,也令車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張嘴正要喊饒辰,那男人幾乎就在那一瞬間,吻住了她的雙唇,帶著一股男性獨有的荷爾蒙氣息,襲入了她的鼻腔裏。
車車心髒猛地一跳,喉嚨幹澀發癢,緊緊逼視著男人的雙目,仿佛想要刺探對方的心?
她柔軟的唇片,讓男人的嘴唇像玻璃碎片一片敏感,眼神兒頃刻間稍稍恍惚了一下,心底好似有一波一波的海浪在不斷敲擊著他的心似的,促使他飛快地移開了她的雙唇,用左手的虎口扣住了她的下頷,低聲警告,“不想死,就別出聲。”
車車憋屈著,一副似哭非哭地表情,膽戰心驚地望著眼前恐嚇自己的男人。
這男人也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警覺地轉過目光瞟了一眼樓下,然後收槍迅速走人。
車車頓感整個身體都湧上了一股虛脫感,然後無力地癱倒在地。
這算走大運嗎?
撿回了一條小命?
但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明知自己不該廢話,以免惹怒了對方,到時候說不準會被對方一槍被爆了腦袋。
但好奇心作祟,一直催促著她,令她戰勝了一切恐懼,最終支支吾吾著問道:“等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明哲?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明哲?”
男人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對於這種接近腦殘的問題,他有這個必要回答嗎?
當然沒必要了,所以他又繼續向外麵走去,與樓梯間的饒辰插件而過時,饒辰心中一怔,瞥過目光瞄了一眼對方,似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這時,饒辰從樓道口走了上來,看見車車那張變得蒼白的臉,不禁開口詢問她:“你還好吧?能挺住嗎?”
車車似乎沒有聽見一樣,愣愣地杵在那裏,伸手摸了摸唇瓣,心中突然變得莫名的不安起來,而她擔心的事情也終於成了事實……
她又再次見到了那個男人!準確的說,是在這場婚禮舉行的時候。
神父站在一對新人的麵前,捧著聖經為他倆祈禱著。
陽光在這一刻,刹那間湧了過來,把倆人包裹在其中,閃爍出一層神聖的光芒。
大家都朝著那對新人送上了祝福的目光。
可是車車卻在人群裏一個勁兒地東張西望,心裏被一陣非常強烈的不安感,擾得煩悶不堪。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猛然間感覺到有一道如刀般冷冽的眼神向自己投射了過來。她霍地側過頭去,目光定格在前方的樹蔭下,臉上的表情頓時開始有了變化。
是他?!
車車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心髒超出了平時的規律瘋狂地在胸腔裏麵跳動了起來。
他現在想殺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