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牌燈熄滅了,醫生從裏走了出來,取下臉上的口罩,用目光搜索著Be的家屬。
饒辰趕緊尷尬地遁了過去,聲音略顯緊張,“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無奈地歎了口氣,“患者的情況恐怕很不樂觀,身體多處骨折,並且臉部受傷嚴重,可能要進行植皮手術,但是我們不排斥其他方麵的隱性傷。”
什麼?
植皮手術,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毀容了?
饒辰驚得瞪大了眼睛,真不敢相信居然會聽到這麼震撼人心的消息。
果然造孽造得多了,是要償還的!
車車一臉的淡然,似乎早已料到了,所以她在這個問題上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醫院後麵那句話是什麼啊?
她抽了抽鼻子,眨巴著眼睛望著醫生,“什麼叫隱性傷?”
饒辰搶在醫生發話之前,甩給她一句批判她智商低下的話,“你能問點技術含量的問題行不?”
“……?”車車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醫生把口罩放在白大褂裏,解答車車剛才的疑問,很深沉地對她說道:“我所說的隱性傷,是指目前在沒有發現病狀的情況下,不排除其他症狀的存在,比如說失憶這種。另外,傷者的眼角膜破裂,可能以後會影響她的視力,當然這個得進一步觀察。”
“影響她的視力,那換句話說是不是失明了?”
“可以這麼說。但是情況不管怎樣,我們都應該保持樂觀的心態。”
兩人密集型的對話過後,車車總算又能插上一句話,詢問醫生,“那她有性命危險嗎?”
“暫時沒有,不過現在患者陷入了昏迷的狀態,盡量少打擾病人。”重要的話語說完之後,醫生跟他倆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擦肩而過之時,沈管家從一旁走了過來,用一種搞地下組織,拉幫結派的語氣,極為小聲地把醫生招了過去,“醫生,我有話想對你說。”
醫生點了下頭和他走到一旁嘰歪了一番。
沈管家了解了Be的具體情況後,拿出電話也不請示少爺,直接撥通了遠在太平洋另一邊的饒總的電話號碼,把這邊的情況全彙報了過去,將他超級陰暗的內心全給暴露了出來。
接下來漫長的十秒過後,沈管家拿著電話強行插入饒辰的身邊,高呼了一聲:“少爺……!”
“什麼事?”饒辰立刻警惕了起來,老覺得沈管家這個強勢黨插入總沒好事一樣。
沈管家垂下腦袋,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老爺的電話。”
饒辰頓時陷入石化,三秒之後快速解凍,猛吸了一口氣,眼神兒閃爍不定地把電話從沈管家的手中拿了過去,語氣變得非常溫和謙虛起來:“爸,是……這件事我會處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沒什麼,就是臉部受了些傷,我會想辦法處理,真的不用……什麼……”
車車瞥過眼,瞄了一下饒辰臉上的表情,雖然不知道電話裏頭饒總跟他具體說了些什麼,但是從剛才單方麵的話語信息裏麵,似乎已經透露出他知道了Be的事情?再加上饒辰臉上轉變著的神情,我勒個去去去去去去去,讓人看了很是吃不消,就跟走馬燈一樣,便可以由此斷定饒總的火氣成本是非常的大了!!
饒辰一放下電話,車車就趕緊飄了過去,心虛地詢問他:“你爸爸跟你說了些什麼?”
“啪……!”
不待車車的話音落下,一陣刺耳的響聲就在走廊上響起,驚得眾人莫名地回頭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