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一聽,忍不住咆哮了:“難道在川中就不能成為頂尖的設計師了?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都過了二十五了還飄蕩著?你以前的那些同學,他們早就結婚了,現在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你跟那個薛皓告吹之後,有沒有結識新朋友?”
車車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覺得老頭子就像個老媽子一樣,昨晚那種瀕死的感覺再次降臨了。
為毛每次通電話,甚至麵對麵交流,跟他就好像隻有兩個話題可談一樣,不是工作,就是個人問題呢?難道他代表了林家的粉絲團來和她親切會師一樣。
車車感到很無力,快要患上抑鬱症了一樣,直接從喉頭飆出一句,“我找到了,我們要是定下什麼時候結婚在告訴你好了,而且我明天就會去法萊聖雅上班。你經常看電視,知道法萊聖雅是家什麼公司吧?而且我跟饒總的兒子,饒辰還是很好的朋友。”
“……??”法萊聖雅??饒辰?
老頭子腦中好像在糾結著什麼,臉上神情閃過一絲慌張,眼神兒也變得有些失神起來,疑似對法萊聖雅十分敏感似的,又似是不是?
車車觀察了一眼老頭子臉上轉變的神情後,忍不住出聲問他,“老頭子,你怎麼了?”
老頭子抬眼看著臉上寫滿了“我要留在川南”欲望的車車,真心不想再打擊她的自信心,就把蹦到嗓子眼兒裏的話吞回了心中,站起身就朝著門外走去,“我跟你沒有共同的語言,我走了。”
車車感到驚愕,忙叫住他,“你不留下來和我吃飯嗎?每次你都會跟我一起吃了晚飯,搭晚班車回去的?”
“我今天是約了陳伯到這邊來釣魚,所以才順道過來看看你,了解下你的情況怎麼樣了?你不是說你明天要去新公司上班嗎?肯定會有許多東西要準備,我留下來,省得一會兒替你個兔崽子忙慌。再說,現在差不多到時間該去跟陳伯回合了,要是晚了,他話嘮起來我可受不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等我明天去新公司報道後,周末就回去看你?”
“隨便啦,你少氣我就行了。噢,對了,你要是回來,就把你的男朋友帶回來,讓我瞧瞧。”老頭子嘴裏很不耐煩地說著,心中卻十分期盼車車周末能帶著她的男朋友回老家,順便他好露兩手。
“……?”車車的心裏直犯著嘀咕,暗暗嘟囔著老頭子每次來去匆匆,怎麼都要拋給自己一個難題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老頭子送到樓下見他上了計程車,就匆匆跑回屋裏,急噗噗地喊道:“明哲,你出來吧,我家老頭子已經走了。你傷口的經過我的處理之後應該沒事了吧?”
可是,當車車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幹澀的嗓子之後,也不見臥室裏的明哲回應,更沒見他從裏麵走出來。
她就止不住腦中的奇怪想法,放下杯子走上前去,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看見三十平方米的小屋子裏,沒有了他的身影,而前方靠近街道的窗戶,此時正微微地敞開著,窗紗被吹來的一縷清風,吹得在半空中輕輕地揚了起來。
車車就斷定,他應該是看到找他麻煩的家夥們離開後,從窗戶離開的吧?
他這個人像謎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跟飛船降落非常飄忽,不可捉摸是一個樣,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曾留下。
車車在心中吐了一口氣,走上前去,俯身靠在窗台前,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行人,覺得今天好神奇,家裏來了兩個男人,可是兩個人都像風一樣,呼啦啦地來了之後,又呼啦啦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