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師暗自噓了口氣,尷尬地笑著,撇過臉來將眼神兒凝定在車車的臉上時,似乎是因為距離的拉近,她就站在眼前的關係,所以他這才發現她的臉上都帶著很多淤青,腫的就像發酵烘烤出來的麵包一樣。可是她卻笑得依舊燦爛,好像一點都不為現在的囧樣感到傷心一樣?
鋼琴師就難以猜測車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了,垂下眼眸沉吟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女士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是從剛才那群人出現在大廳時,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兒,然後躲在了去二樓的玄關處想看看情況,結果過了一會兒瞧見大門外走進一群持槍的人而發覺事態的嚴重才到這兒來的。”
“原來你是在哪個時候你就發現事情不對勁兒了啊?先生,你的反應還真是出於意料呢!”車車眼中都充滿了狐疑,忍不住轉過頭去瞄了一眼擰著眉頭陷入沉思中的饒辰,他心中好似對鋼琴師的話也有所懷疑似的。
鋼琴師靦腆地笑了笑:“我以前在沒有找到這份工作時,曾經當過拳擊手,所以條件反應罷了。”
“噢,”車車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閃爍著晶瑩剔透光芒的眼中都射出激光,“那……那地麵上躺著的人都是你打趴下的嗎?”
鋼琴師被她那副神情搞得莫名奇妙起來,好半晌才點了點頭,把目光收了回去。
饒辰疑似從中發現了什麼,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腦中膨脹了起來,促使他斜眼盯著鋼琴師,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目光十分的銳利,強行插入吐槽一番:“如果說你是從那個時候就來了控製室,那麼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你為什麼還不將整艘遊艇倒扣水麵?”
鋼琴師略微遲疑了一下,回答他:“我不會開船,所以麵對這些控製鍵感到很苦惱,正在研究到底怎麼操作。”
“是嗎?”饒辰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不說,他還喪心病狂地在皺眉的速度中送上了鄙視的眼神兒。
鋼琴師對饒辰的那個眼神兒比較敏感,難以消化。但是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來做掩飾般,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起他來,接著各種渺視他的表情,就在鋼琴師的臉上飄了飄,“咻”地一下不著痕跡地消失了。
車車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臉上的變換著的神情,覺得他倆好像各自站在自己的領域中一樣,要搞對立一頓亂抽似的,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傻乎乎地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道:“你們在幹嘛?這個時候想要打架嗎?表情糗糗的,難看死了。”
鋼琴師跟饒辰一聽完車車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地有些不太自然起來,流下三條黑線趕緊變換著神情。
饒辰撇過臉去,以直視前方的姿態,很豁達地說道:“我會開遊艇,你們去找找這裏麵有沒有救生衣之內的東西?半個小時之內,我應該能將遊艇翻過來倒扣水麵,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鋼琴師微微一怔,對饒辰的話好似半信半疑,似笑非笑地扔下一句,“希望能如你所說那樣!”然後轉過身就離開了。
饒辰聽完他那句不信任自己的話,像是按捺不住內心突然湧起的怒氣般,眼神兒都僵直了,緩慢地轉過去跟著鋼琴師移動著的身影過了好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