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恒坐在車上盯著前麵的司機問道：“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是的，張大恒先生，我叫看守24，三周前剛被生產出來，這裏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司機回道。
“這座數據城有多少人類，多少你這樣的新人類？”
“有不超過300人類，新人類也隻有300位。”
張大恒吃了一驚，先前從進入罩體內，他可以感覺到整個“數據之城”的直徑至少有十公裏，最高的數據塔樓有300米以上，下麵則是數不清的高度在100米以上的建築，每個窗戶都在隱隱發光，可以看到建築內滿是機器陣列，這麼大的地方居然隻有不到1000人在維護，難以置信。
“這裏的安全問題如何保證呢？”張大恒問出了一個最為關心的問題。
“沒有安全問題？”司機回道。
“沒有？”
“是的，沒有。”
“這麼自信，如果有人要來破壞這裏的數據運行呢？有安保人員或武器應對是吧。”
“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理論上來說。”
張大恒思考了半晌說道：“比如我，我要來破壞，你們怎麼辦？”
“如果您真有這樣的企圖，是進入不了這裏的。”
“哈哈，你們怎麼知道我沒有這樣的企圖呢？你們可以看透我的心思？”
“是的，係統判斷，您既然可以進入，說明您沒有風險。”
張大恒眯著眼看向錢曉，錢曉也不回避對方的目光。
引導車停在了一麵巨大的鋼鐵門麵前，兩人走下車與大門形成了巨大反差，仿佛這門是為巨人而準備，如果巨人此時出現的話，張大恒兩人在巨人麵前隻是猶如螞蟻般的存在。
“這裏請。”看守24叫住了正在觀望的張大恒。
“哦”張大恒一步一回頭的走向旁邊的小門隨即疑惑道：“我以為從那進去，為什麼那堵牆做的和大門一樣。”
“那確實是大門，但不是為我們準備的。”
“為誰？”
看守24沒有回答，帶著兩人從側門進去後穿過幾條走廊，來到一個看似控製室的房間。
“到了。”看守24說完便從另一個門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張大恒環顧了四周，這裏分明就是一個控製室，幾個長條狀的台子上各種顯示器，還有椅子和物品櫃。
錢曉說道：“我知道這裏以前有人工作，現在沒有了，但機器還都在正常運行，這裏的新人類和自動化係統都是按照人們當初的設計機製運行的，隻是程序先進了許多，再也不需要那麼多人了。”
“我想知道，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不隻是讓我看這些吧。”
“當然不是。”
錢曉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但也沒有說出原因，張大恒感覺到錢曉應該是等待著什麼的出現，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要自己來的目的。
張大恒在這幾十平米的控製室來回觀察，不時將手環舉起、放下或靠近一些設備，希望能得到黑色手環的一些反應，十分鍾過去了，張大恒沒有得到手環的任何信息，再次走到錢曉麵前。
控製室在南極冰洋深處，周圍的環境讓人感到壓抑，張大恒忍不住問道：“你是在等誰？不是說讓我知道還可以做點什麼嗎……”
“你確實可以做很多事，而且是你想做的，隻要你願意的話。”
張大恒猛然回頭，新人類何蘭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是你？”
“嗯，恒恒，是我，你不應該感到意外。”何蘭蘭臉上掛著微笑。
張大恒轉頭看向錢曉：“你們是什麼關係？”
“錢曉，她是我的門生，她的奶奶也是你的熟人。”
張大恒思索了一會回道：“錢艾玲，你是她孫女。”
“嗯，準確的說，我的一半是錢艾玲的孫女。”
張大恒走近了錢曉仔細看著她的臉龐，眼睛，頭發回道：“你是人類，我不太理解。”
錢曉回道：“我在5年前一次意外失去了下半身，胸椎以下完全癱瘓，是我奶奶找到了這位，她讓我重新站了起來，我的身體除了大腦之外，都屬於新人類。”
張大恒點了點頭回道：“你是故意接近我，才去聽我的演講，然後找準了時機帶我來這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