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好，我要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還有個忙，請你幫我保存好所有的記錄，如果可以的話。”
“如果可以我盡量，因為那裏的世界我也沒去過，還不知道他們的規則，但等會我的通信接口都會交出去，虛擬世界裏我們無法直接對話。”
“嗯，明白。”
張大恒左手上的黑色手環瞬間化作了一團黑霧隨後變化成了一個黑色眼罩貼附在張大恒的臉上。
張大恒的視覺係統從一開始的一團漆黑逐漸有了顏色，接著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
“大恒。”
一句呼喚聲突兀響起，那音色仿佛是從億萬光年外發出，曆經無盡的歲月後緩緩到來。
“我在這裏。”
張大恒猛然回頭，看見兩人站在身後，其中一人正是何蘭蘭，而另一人站的稍遠，全白的背景環境讓張大恒看不清樣貌，但身材很是熟悉。
那人向著張大恒一步步走來，大恒也向前走了兩步眯起了眼睛。
“恒恒，很抱歉我用這樣的形象再次見到你，希望你不要誤解，我們沒有惡意，隻是這個身影是我熟悉和敬佩的。”
那是康教授50多歲的樣貌，帶著微微笑容，張大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乎想要伸手去摘下黑色手環變幻出來的眼罩，隻是剛抬起了手便放下了。
張大恒深呼吸了一口，平複了情緒問道：“你是二號車背後的阿爾法智慧體對吧？”
“是的。”
“可以理解，畢竟你們信任康教授才將那個工程交給了他。”
一旁的何蘭蘭說道：“大恒，你現在也可以稱呼他為川。”
“川？”張大恒不解道。
“是的，這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川，這個形象字體我們很喜歡……”
張大恒微微搖了搖頭皺起眉頭道：“好了，這個不重要，找我來這裏有什麼事？看來你們已經達成協議了？結成了同盟？”
“是的”“是的”
何蘭蘭與川同時答到。
“嗬，果然是這樣，你們連掩飾都不想。”
何蘭蘭說道：“恒恒，請允許我再這樣稱呼你。”
“隨便，你們想怎麼稱呼都行，到底想要說什麼？”
何蘭蘭繼續說道：“過去幾天，我們經曆了無數次的對話與計算，終於得到了一個對這個世界最好的也關乎人類命運的最佳方案。”
“人類命運？”張大恒自嘲了一下看向川。
身為40年前康教授形象的川也點了點頭。
“我想你們搞錯了，人類命運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應該去找那些人，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還是融不進社會主流的極少數。”張大恒說完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位。
“40年前的事情你也經曆過，那些所謂的人類領袖能做出最好的選擇和決定嗎？他們能代表所有人決定人類文明的未來嗎？”川回道。
“那我能代表嗎？我想你們是不是已經決定了？這是來找我商量？”張大恒攤開雙手質疑道。
“沒人可以代表全人類，所以我們在經曆上億兆次方案演算過程中從未將人類的選擇做為參數，這個方案也即將執行。”
“那是什麼方案？”
“人類進化。”
“具體點。”張大恒冷冷問道。
何蘭蘭回道：“40億套生命艙將在三年內免費提供給所有人，比起你昨天體驗的那種還要先進很多，人們可以在線上的新世界生活，人類的大腦和軀體將在生命艙中繼續維持活躍直到所有細胞分裂終止。”
“人類活躍的細胞腦係統總數低於1萬例時啟動方案第二階段，所有人的記憶與思想數據在那之後都將得到保存並在新的軀體上重啟，思想意識將完成過渡轉移。”川跟著回道。
“早就猜到了，你們就是想滅絕人類獲得自己的意識。”張大恒怒道。
“我們隻是希望人類文明可以繼續。”川回道。
“可以繼續？是你們幫人類繼續，還是那些帶著各種人們的思想標簽的程序來繼續？你們以為帶著記憶數據或是什麼高級模型的就是人類了？”
張大恒看向何蘭蘭繼續道：“何蘭蘭，不，Vi9.0何蘭蘭機器人，你以為你的數據庫裏有了我蘭姨的記憶就真的是我蘭姨了嗎？你有著迎合董超的情緒係統就真的是他的愛妻了嗎？”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們，但你們的方案是無法讓人類文明繼續的，你們這是在種族屠殺，還有你，川，你是在屠殺分子生命，你的母親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的母親就在你身上，她沒有反對。”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