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介紹的新款可以試試嗎？”
“可以試試，不過隻能用雙手嚐試觸感體驗，您到這裏來。”
張大恒站了起來，走到廣告車邊，廣告車的一側門打開了，裏麵一個像是棺材的箱子旁露出了兩個圓孔，看上去隻有拳頭的大小。
“張大恒先生，請帶上手套，將手臂整體放入。”
張大恒將兩隻手臂伸了進去，戴上了廣告車準備的眼罩，視覺裏立即出現了一段冰玉般的女性身體躺在麵前，雖然隻有一段，但能感覺到猶如露水般的肌膚上還留有水痕，甚至能看到汗毛在輕微浮動，視覺中自己的手慢慢觸碰到了那潔白的肌膚，張大恒的手指、手掌立即傳來了觸感。
“啊？這，這太真實了，連指甲都有感覺，還有指尖的溫度、滑度。”
“張先生，今天隻要訂購，在加999量子幣，就可以得到一款原價3999幣的嗅覺係統，除了迷情香味外，還可以免費得到19種玉女體香。”
張大恒正要開口想試試忽然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縮回一隻手臂拿掉眼罩看到正是董超站在身後。
“你幹嘛？我就試用一下，感覺有點意思。”
“你不是對這個沒興趣嗎？”
“誰說的？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你怎麼又下來了？我沒話和你說。”
張大恒還要繼續深入了解這款成人產品的特點，董超說道：“這款多少錢，我買了。”
“好的，一共是……”
張大恒疑惑道：“等等，你買幹嘛？你要用嗎？你不是有老婆了嗎？”
“我買一套送給你，省的你在這裏丟人現眼。”董超說道。
“什麼叫丟人現眼，第一次看到試試還不行嗎？我不要你送，我買的起。”
“你買的起？你19區裏的賬號隻有2000多量子幣了，你拿什麼買？”
“2000多，我上次離開的時候有好幾萬呢？”
“自動扣除給你加入了養老係統，再等幾十年你可以去養老了。”
“養老？我不用這裏的養老，我就在村裏養老，沒經過我同意怎麼可以亂扣我的錢？”
“大多數人同意就行了。”董超說完正要付錢。
“我不要你送，那個我不買了，服務結束吧。”張大恒有些喪氣。
“大恒先生，您的信用額有2萬量子幣可以使用，如果……”
“我說不要了。”
廣告車立即合上了蓋子悻悻向著遠方跑去。
張大恒目送著廣告車跑遠，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那種體驗，半晌後扭頭看向董超：“不在家陪那個機器人老婆，你來幹嘛呢？”
董超失落道：“何蘭蘭病了。”
“病了？嗬嗬，那麼高級的機器人也會生病？你到底還想說什麼？”
“確實病了，世紀公司的人正在家裏檢查問題，還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怎麼回事？”張大恒疑惑道。
董超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恒恒，40年前，在維多利亞大劇院平台阿爾法智慧體離開的那天，你跑向二號車將那個掛繩掛了上去，記得蘭蘭當時也跟了過去，然後你抬頭看向天空，我還記得後來我還問過蘭蘭，他說你隻說了聲‘謝謝’，你也沒說看到了什麼，想必就是你先前說的那句話是吧，‘若無來世，怎有今生’，你當初誰也沒告訴過，我想知道你告訴過康教授嗎？”
張大恒看著董超隻是眯了眯眼，沒有立即回答。
“在那之前，我記得你還問過二號車一個問題，你還記得自己的問題嗎？”董超繼續問道。
張大恒假裝思考了一會，繼續保持著沉默。
董超盯著張大恒也不著急，隨後說道：“十五分鍾前，我在家與何蘭蘭聊天，問了一個問題，何蘭蘭就失控了，完全失控了。”
“失控？她想殺你？”
“那倒沒有，就是失控完全癱瘓，還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你知道是我問出什麼問題後發生的嗎？”
“什麼問題？”
“我問他，人類死了以後，……”
“還可以見麵嗎？”張大恒說出了後半句。
“原來你還記得？那時你才9歲，你記憶力真好。”董超苦笑道。
“蘭姨陪在我身邊的每一天，每一件事我都記得，我甚至都記得她幫我蓋過多少次被子，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