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下次再來拿，再見劉叔。”
樓下大門傳出開門關門的聲音。
“這家夥。”
劉宏盛走向服務台，看了一會屏幕，隨意滑動了幾下便將電腦關閉了。
鄰山村，清晨5點。
雞鳴聲從3點多斷斷續續地就開始了啟奏，已經有一些村民從各自的屋子裏出來，有的在打著太極拳，有的在牲口欄處整理著，有的抱著柴火準備起火做飯。
二層竹屋的一樓客廳此時也點起了燭光，從外看去燭光陰影一陣地晃動後一樓大門便響起了門栓從裏麵被抬起的聲音，兩扇門被一個東西頂著緩緩推開。
康教授坐在輪椅上剛出大門就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隨後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著，許久才緩緩吐出，剛正準備再吸一口，一道嘶啞的喊聲打斷了康教授的動作。
“康爺爺。”
康教授也是愣了一下沒聽出來是誰，向右側看去才發現木椅上躺著個人，顯然是剛剛起身，睡眼惺忪地兩手撐在椅子上，蓋著的鬥篷掉落在地上，在幽暗的晨光下仔細看去發現是張大恒。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回屋去睡，你這不是要著涼了嗎？”康教授說完倒著輪椅往屋裏退去。
“哦。”
張大恒站起身子，歪歪扭扭地跟著康教授輪椅進了屋，隨後將門關上拉下門栓靠在門上。
“淩晨二點多才到，就坐在您屋門口想著心思，迷糊著就看到您出來了。”
康教授此時已經摘下了眼鏡，燭光中的張大恒疲憊地靠在門上努力地撐著眼睛。
“遇到什麼事了，紙條給董超了嗎？”
張大恒沒有立即回答康教授，雙手在背後推了一把向前緩緩走去，拿起燭台下的一個杯子將裏麵的水和茶都倒進了嘴裏，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康教授見他餓了，滾著輪椅走向一側，從竹籃裏拿出幾個冷包子遞了過去，張大恒見到有吃的急忙接過來大口吃起來。
“紙條，還在，我兜裏，沒給他。”
張大恒塞滿東西的嘴擠出了幾個字。
康教授聽完微微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提問隻是在靜靜地等著張大恒吃完。
幾個包子下肚，張大恒又找到了一缸水猛喝了幾口，一隻手放在肚皮上來回搓了幾下，直到一串飽嗝打響才感覺自己精神了少許。
“我見到蘭姨了，不，應該是新人類蘭姨。是最新的測試版本，盡管有心裏準備，但還是差點被淪陷，至於董叔，我現在有些看不透他了，所以沒敢給。”
“嗯，你見機行事沒錯，那至於半夜跑回來還不去睡覺嗎？”
“問題出在劉叔那邊。”
“劉宏盛？他那裏會有什麼問題？”
“診所兒童智力低下和自閉症患兒去年比前年增長了150%，而今年在去年基礎上新確證病例增加了220%，主要是智力低下兒童，光他那裏的病人今年就有200多孩子。
“我一聽到劉伯說孩子病人多之後，就莫名地懷疑和猜測一個可能，直到看到孩子家長的信息詳情便深入地搜尋了背景，才發現這一批患兒家長有199人在寰宇虛擬社會第19區工作和生活了超過5年，而孩子都是在近四年內出生的。”
康教授聽到這裏，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張大恒。
“康爺爺，這第19區肯定有問題，晚上也一直在思考一些可能，我想親自進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的線索。”
“不行，你不能去，但可以讓紙條上的人轉去19區打探。”
“康爺爺，您知道我的，我這不是去冒險，我有更重要的牽掛在這個現實世界，而且我9歲之前是有過一些遭遇，或許更有抵抗力。”
“你在那個名單上，而且非常靠前，不出意外就在我之後，會防不勝防的。”
“正因為這樣，或許隻有我去才有找到答案的更多機會。”
張大恒顯得有些著急。
“大恒，這個我們先不討論了，如果我說的話你還能聽的進去，就先回去睡覺，咳咳咳。”
康教授剛說完就連著咳了幾聲，這幾聲比之前的聲音都大了許多，張大恒見狀立即走向康教授，從一旁找到熱水瓶倒了少許熱水雙手遞了過去。
康教授接過杯子，看著張大恒緩緩說道：“大恒，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活幾天，你看看門外，我們還有這麼多的家人，他們現在還不能沒有我們，我不是不支持你去戰鬥，隻是總有種感覺，還沒到那個時候罷了。”
“我知道了，康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