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慶見長坤這樣,大笑道:“你可別欺我兄弟,他可還是個童子軍。”
那姑娘嬌聲道:“是嗎?那我真是要看看。”說著,一下就摸索到長坤的下身。
楊長坤急得滿臉通紅,他說:“姑娘別這樣,你陪我說會話就好,錢照給的。”
那女子這才安靜下來。
胡於顯是色中餓鬼,一雙手摸得姑娘嬌泣連連,不斷告饒:“大爺,哦,哦,你就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大爺,哼,啊,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快活,好不好?”
胡於得意的大笑,他對他的手很滿意,他正準備站起來,下邊台上鑼鼓響了。
大幕拉開,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那聲音高高的飄在雲端,如同天籟。
“恨相見得遲,怨歸去得疾。柳絲長玉驄難係,恨不倩疏林掛住斜暉……”梨花舞著水袖,上了台來。眉目傳情,眼波閃動。那眼神就象一條魚,能遊到人心裏。
胡於象被人施了魔法似的定在那,手也不動了,半張著嘴。
楊長慶在梨花出來的一刻也停下了手,眼睛亮亮的盯著她不放。
楊長坤走到包廂口,扶著攔杆,聽得更是專注。那唱腔,那身段,那眼神,他都是那麼的熟悉。跟她似一個模子雕下來的。楊長坤想起了他的生生母親——賽金花。那淒婉的唱腔,蕩氣回腸的韻味,在耳邊回旋,他不由得熱淚盈眶。
梨花唱完一段,下麵叫好之聲不絕。有一桌更是叫得響亮,那人還大聲喊道:“看賞。”
有堂倌立刻拿了托盤跑了過去。那人出手就是一把大洋。
堂倌吆喝道:“謝謝林大爺,十塊光洋。”
楊長慶放眼望下去,以為是哪個林大爺在這裝闊,原來是林大富林大肚子,旁邊還坐了個三十來歲的風**子,想來就是那何彩雲了。楊長慶就想耍弄他一下。
他摸了塊銀元,從上麵照準了他的桌子扔了下去。那銀元打到桌子上又彈了起來,剛好打到林大肚子頭上。
林大富嚇了一大跳,以為又是有人要來取他性命,忙拔了槍出來,大聲罵道:“媽那個疤子,誰他媽不長眼?”
他四處張望,卻不見人影,他正要繼續開罵,第二塊光洋掉了下來,這回他注了意,知是樓上包廂裏砸下來的。
抬頭看去,見是楊長慶,臉上立刻堆出了一灘笑,他一抱拳:“喲,是總指揮呀,看你把我嚇的,一腦門的汗。”
楊長笑道:“瞧你那點出息。上來吧。”
林大肚子就屁顛顛的往樓上趕。
林大富進了包廂見胡於跟楊長坤也在,慌忙見禮:“原來團座和團副也在呀,真是難得,難得,今天的茶錢我請了。”
胡於看剛才楊長慶出了風頭,心中本就不高興,這會林大富又拍著馬屁上來,一下子拍到了腿上。胡於冷冷的說:“林局長你很有錢嗎?今天這場是我做東,還輪不到你。”
林大富見胡於臉色不好,趕緊說,那是,那是。
楊長慶一把拉過林大富,問道:“你旁邊那騷娘們是誰呀,還有幾分姿色,有好東西你就自個吃獨食啊?”
林大富一臉冤枉,他說:“哪裏是什麼好貨,是那林文軒的老婆何彩雲,殘花敗柳,哪能入您的法眼。”
楊長慶點點頭說:“說得也是。”他又一指台上的梨花:“這台上的花旦倒是不錯。”
林大富立刻會意,他悄聲在楊長慶耳邊說道:“我 這就給你去辦,隻是九爺那……。”
長慶一揮手說:“沒事,就說是我要的。”
林大富一躬身說:“喳。”然後又屁顛顛的下去了。
胡於見楊長慶跟林大富交頭接耳,心中也猜到幾分。他倒底是年輕氣盛,心裏還是不服,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胡於又一把摟過身邊的女子,一張嘴在她臉上狂親,手也開始亂動起來。那女子哪能經得起他的狂轟亂炸,又開始糊言亂語,叫爹喊娘的了。吵得長坤心煩。
長坤終於忍不住對胡於說道:“我看胡團長是火氣太旺,你們不如,啊,那個,找個地方?”
胡於正中下懷,忙說好。還說這茶錢你們就不要管了,他自會結帳。說完帶著那女子真的就走了。
楊長慶看著胡於的背影,罵道:“沒見過女人的東西,生來的下流貨。”
楊長坤笑道:“人家下流,我看你也差不多,這不也是女人在懷嗎?”
楊長慶在女人臉上捏了一把,笑道:“我這是風流,不是下流。”
楊長坤笑而不答,轉頭專心聽梨花唱戲。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