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月多了個玩伴,更是可以大膽瘋了。在院子玩了一通覺著還不過癮,提議去城裏,去聽茶圓子。她說小時侯跟她爹去聽過,有相聲,小曲,還有說書的。好聽得很,上了癮飯都不想了。
瑤珠說:“那地方哪能是我們女孩子去的地方,還是呆在家,免得挨罵。我們幾個倒不如來連詩。”
瑤月說:“我大字不識幾個,那能做詩,詩做我差不多。”
桃兒也不太會,不過以前聽江姐講過不少。
瑤珠說:“又不要你趕考,看到什麼說什麼,好玩罷了。”
瑤月說:“說不好不許笑。”
瑤珠和桃兒都點頭說好。
瑤珠先來。瑤珠見下院之中菊花開得最好,就說了句:“黃裳嬌顏報春歸。”
桃兒見那顆大銀杏樹上有群麻雀就道:“雀上枝頭杏葉飛。”
瑤月想了半天也沒有好的句子,這時隻見林大富帶著人押著兩人進來。林大富腆著肚子走在前麵,後麵的人象一群鴨子。
瑤月一下就有詞了,她搖頭晃腦道:“肥豬在前鵝鴨追。”說完她自己忍不住大笑起來。
桃兒卻有些笑不出來,臉上隻是敷衍出些笑容。她問瑤月:“怎麼又抓了人來?”那瑤月可是個愛看熱鬧的,拉了桃兒和瑤珠就到了楊長慶的辦公處。
楊長慶把抓來的兩人綁在門外的兩顆大樹上。
一會就圍了一大圈子奴仆護院,桃兒她們也擠了過來。
瑤月問道:“二哥,這是抓的什麼人呀?”
楊長慶得意的說道:“這是共產黨。”說著就拿起手中的鞭子向那兩人打去。
那鞭子是牛皮做的,浸了水,打在人身上,啪啪的響,一下衣服上就爛一條口子,裏麵就有血滲出。
楊長慶每打一下,旁邊的丫環婆子們都驚呼。吳媽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就站出來說:“二少爺,你還是別打了吧,有話你就好好問不行嗎?”
楊長慶看了吳媽一眼,說道:“喲哈,還有給**說情的來了,你個老媽子,是不是跟**是一夥的。”
吳媽嚇得臉都白了,忙道:“不是,不是,我隻是看打著可憐。”
楊長慶把鞭子一甩,發出很清脆的響聲,讓人不寒而栗。楊長慶冷笑道:“你看他打著可憐,那麼打在你身上可不可憐呢?”
吳媽嚇得直擺手,轉身就溜跑了。有心軟的丫頭婆子不敢看了,就跟吳媽散了。沒人看熱鬧,楊長慶打著也沒個勁。
桃兒在瑤月耳邊念道:“看他們綁在樹上也怪可憐的。”
瑤月就對他二哥說:“你綁他們在樹上幹嘛,不如帶到屋子裏審問,我們幾個女流之輩也來聽聽。”
楊長慶看桃兒也在,就想好好表現一翻,他吩咐林大富,把犯人帶到屋裏。
楊長慶把犯人帶到屋裏,也沒問出個什麼名堂,有女眷在又不好用刑。不過目的總算是達到了,這楊家大院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沒有到場的隻有劉玉香和楊長坤。劉玉香他不用擔心,早就有丫頭婆子給她傳話,再說這主意也是從她那來的,她就應該 沒有問題。倒是長坤那裏,他倒是要親自去一趟。
楊長慶匆匆結束了審問,說明天繼續。桃兒她們也就散了。
楊長慶來找長坤。
長坤住上院南角,也是一個獨立的小院。
伺侯長坤的婆子汪嫂洗了衣服下在外麵涼呢。見楊長慶過來,忙問好道:“二少爺好,找三少爺呀,正好老爺也在呢。”
楊長慶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她不要聲張,汪嫂會意的點了點頭。
楊長慶進了小院,小院裏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旁邊有一片空地,那是老三平時練功的地方。其它這院中別無長物,連花草都沒有一棵。
隻聽楊烈跟老三在屋裏說話。楊長慶就站下了,沒去敲門,他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楊烈歎息了一聲:“你也不必老是揪著不放,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後悔。”
楊長坤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楊烈使勁的拍著頭,他說:“他必竟是我的兄弟,你叫我怎下得去手。”
楊長坤冷笑道:“那是當然,我早說過,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手足不能斷,妻子可以換。”
楊烈站起來,在屋裏踱著步子,他說:“這些年,他權勢日重,經濟上已能獨立,以前他還得求著我,現在我也奈他不何了。今又生逢亂世,我們楊家還得依重他呀。老三啊,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你也該謀個事做,你看老二就比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