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是喜歡喝上兩盅的。趙曼麗的酒量也好,這我是知道的,就要了一瓶紅酒,打算兩個人分了它。趙曼麗也不客氣,仍然是笑眯眯地看著我,這讓我覺得十分愜意,要知道,想讓趙曼麗俯首帖耳,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就像做夢一般,不敢相信趙曼麗竟會與我坐在這樣一個溫馨浪漫的小包廂裏吃飯。我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發現很痛,這才相信不是夢境。待趙曼麗給兩隻杯子倒上紅酒,我拿過其中一隻,在另一隻杯口上碰了一下,說:“趙主任,今天很榮幸跟你一起吃飯。我敬你一杯。”
趙曼麗輕抿了一口,笑得更加燦爛:“高主任,你就叫我曼麗吧。你年紀比我大,你就是大哥,我是小妹。”
我對這個提議很讚同,就笑著說:“好,那我就叫你曼麗了。你也就叫我大哥吧,或者直接叫喜生也行。”
以前在家裏的時候,我有時也跟珍珍浪漫過,也是點著蠟燭,喝著紅酒,珍珍不大會喝酒,一喝酒就上臉,但她會一直陪著我喝下去,直到我說不喝為止。趙曼麗的酒量我是不用擔心的,別說我們倆共飲一瓶紅酒,就是她自己喝一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今天的情形不一樣,我們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享受這種難得的情調。
“大哥,我也敬你一杯,感謝你請我吃飯,也感謝你對我的關照。”
趙曼麗櫻嘴微啟,說起話來嬌滴滴的,十分好聽。我雖然談不上對她什麼關照,但心裏還是十分受用,馬上接受了她敬的酒。
我們隨意說著一些工作上的事,我的眼睛自始至終未曾離開過趙曼麗的臉。我甚至下意識地把目光往她的衣領裏看去,試圖看到那個令我心馳神往的地方。但這隻是我一閃念間的事,當我意識到我的目光開始有些下流時,我馬上又把目光收了回來,繼續看著她的臉。
趙曼麗似是很隨意地問道:“大哥,嫂子一直在超市上班嗎?”
“她18歲就出去打工了,直到我們結婚的頭一年才回來。”
我其實不大想在這種場合談論珍珍,甚至不想談論別的任何人。但既然她問起來,我也隻好照實說。
“噢。”趙曼麗微微點了點頭,又舉杯來敬我的酒:“大哥,我再敬你,祝你和嫂子幸福美滿,白頭偕老!”
對於她的頻頻舉杯,我很高興,我並不在意她說的什麼,隻喜歡看她敬我酒時緊盯著我的彎彎的眼睛。
其實,我一邊在跟她吃飯喝酒的時候,腦子裏一直存著一個疑問,那就是她以前跟劉廣民在一起的時候,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比如她曾經懷了孕,並因此匆促結婚,後來又因為這個孩子跟丈夫鬧不愉快,結果又把孩子打掉了。這到底跟劉廣民有沒有直接的聯係?如果她真的跟劉廣民發生過諸如上床之類的事情,我該是譴責還是垂涎呢?我的目光又不安分地移向她的身上,並停留在她高聳的胸部,引發著我無數的遐想。
趙曼麗的麵色也有些微紅,但那並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一定是包廂裏溫度太高或喝了酒之後心情激動的緣故。她用一隻手托著腦袋,半側著臉,倚在桌上,前胸的衣領便鬆了下來,隱隱約約地露出兩團雪白渾圓的肉。我喉嚨裏咕嚕一下,嗓子有些發幹。我不自然地笑著說:“熱吧?要不要把空調再開低一點?”
趙曼麗半抬著臉,對我說:“沒事,就這樣吧。”然後放下手,搓了搓臉,笑著說:“喜生,不好意思,我好像有點暈,是不是醉了?”
我忙說:“哪有的事?喝這點酒怎麼會醉呢?”我猜測她今天似乎有什麼心事,言談舉止大異於往常,這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