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斷地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快開車。”我催促著司機。
“你男朋友還沒上來呢。”司機師傅衝我笑。
男朋友?他哪有這麼好的福氣擁有我這樣集美麗與智慧於一身的女朋友。我要真是他女朋友,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要搶我的東西,快開車,快點開車。”我不顧形象地大吼大叫起來。就要被人追上了,哪還有時間去顧及所謂的形象,再說,形象能當飯吃嗎?形象能讓我擁有這顆“愛神的眼淚”嗎?
“小兩口耍花槍,我見得多了。”司機師傅不僅沒有半點開車的意思,反而擺出一副“我很了解,我也是過來人,你騙不了我的”表情。
“開車,我叫你快開車,我是顧客,顧客是上帝,現在上帝讓你開車。”我撒潑似的大叫。
“是,是,這就開,就開。”
車開了。
肖楠的影子越來越模糊,安全了,“愛神的眼淚”終於到手了。
看著手中的水晶,我開始想象楊賓看到“愛神的眼淚”時驚喜而激動的麵部表情。他是先擁抱我呢?還是先親吻“愛神的眼淚”呢?
本來想給楊賓一個驚喜,沒想到他卻先給了我一個驚喜,一個大大的驚喜,一個令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的驚喜。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是楊賓,女人居然是毛毛。
毛毛,那個跟楊賓擁抱在一起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毛毛呢?為什麼是毛毛呢?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為什麼是她呢?怎麼會是她呢?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
這個時間,這個環境,這個場麵,衣裳單薄的男女摟抱在一起,還用問嗎?還用猜嗎?傻瓜都知道,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可我這個特大號傻瓜居然還奢望楊賓對我解釋,我甚至傻傻地決定隻要楊賓對我解釋我就願意相信他,就願意給他機會。
“既然你都看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麼,我們完了,徹底完了,請你離開我的生活。”楊賓非但沒有對我解釋,反而冷冷地向我攤牌了。
“你們——你們——毛毛,毛毛你告訴我,你快點告訴我啊?”被男人背叛也就算了,更讓我痛心的是那個狐狸精,那個第三者不是別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朝一個黑洞裏墜落去。
“天真,你聽我說,我跟楊賓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沒有道歉,沒有懺悔,有的隻是讓我放棄,讓我成全。
成全?真心相愛?我最好的朋友居然對我這樣說。
挖別人的牆腳已經是罪大惡極了,她怎麼還能厚顏無恥地請我成全她呢?她憑什麼對我這樣說,她有什麼資格對我這樣說?
“夠了,你不要說了,毛毛,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你居然偷我的男人,你挖了你最好朋友的牆腳。你是個壞女人,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女人,我恨你,我恨你們,我一輩子都恨你們。”
“你別這樣,天真,其實我也很痛苦,我也很難過的。”毛毛一個勁地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隻有做了壞事才會想方設法地去掩蓋。他們的確是做了壞事,一定是毛毛勾引了楊賓,一定是。
“痛苦?是看著我痛苦吧?你太過分了,搶了我的男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裝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呢?怎麼能隱藏得那麼好呢?你想證明什麼?你又想看什麼?看我痛苦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吧?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而我就像個傻瓜似的被你玩弄。”
“夠了,說完就走吧!”楊賓冷淡地說。
曾經讓我留戀不已的性感嗓音,此刻聽起來是那樣的冷漠。
看了一眼被我緊緊握在手裏的“愛神的眼淚”。就連水晶都在嘲笑我。
這到底是什麼水晶,什麼破玩意?根本就是騙人的,我騙人的。將水晶重重地丟在地上,漂亮的“愛神的眼淚”轉眼間變成片片碎片,年輕又漂亮的生命在我手上結束了。
“你到底為什麼不要我呢?為什麼?”我質問楊賓。
死都要死了,總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死的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毛毛到底什麼地方比我好,她又是憑什麼牢牢地抓住了楊賓的心。一個口口聲聲說愛我一輩子,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怎麼瞬間就變了呢?
“不要害怕上男人的當,久病成良醫,經過我的培訓下一次戀愛一定會成功的。”楊賓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的表情,他的語調就好像在說一件跟他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難道我對你不好嗎?”愛人就要離開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拉住他的手。那些所謂的自尊,那些所謂的麵子像垃圾似的被我丟棄在了路邊。
“快走,在我還沒有拿掃把趕你之前最好趕快在我的視線之內消失。”楊賓用力丟掉手中的煙。動作是那麼的熟練,是那麼的毫不留情,此刻的我像極了他手中的那根煙頭。
楊賓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我不是別人啊!是跟他相愛了兩年的女人,他怎麼可以像趕走一條流浪狗似的,殘忍地就把我趕走呢?
“如果失去了你,我也不想活了,我不是開玩笑的。”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
萬萬沒想到過去在電視上常常看到的女人被男人拋棄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居然發生在現實中,而且還是發生在我身上,戲劇果然是來源於生活。過去時常嘲笑那些女人,覺得她們毫無骨氣可言。可事情真的輪到自己身上,我唯一能做的居然跟她們一樣。
“想死還不容易嗎?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幾種死亡方式,如果你想體驗體驗痛不欲生型的我向你推薦割手腕,如果你想沒有痛苦地死去我向你推薦吃藥,如果你想死得快一些可以一手拿著安眠藥一手拿著酒瓶子。還需要別的方法嗎?想拿死來威脅我,那你可真是找錯了人。”
眼前的楊賓是那樣的陌生,陌生到像我不曾認識過一樣,這個男人真的是我認識,我愛過的那個男人嗎?他真的是楊賓嗎?不,他不是,他隻是一個被惡魔附了身,跟楊賓長了同一張麵孔的可惡家夥而已。
楊賓拉起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似的將我朝門口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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