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妃,劉王妃請王妃去前廳。”還沒等出西廂範圍,一名婢女便行來稟告。
“知道是什麼事兒嗎?”玉嵐悅與嘉兒對視一眼,隨即問前來傳話的婢女。
“今天京郊有比詩大會,劉王妃相邀王妃前去觀賞。”
比詩大會?想起來了,腿還沒好的時候,劉月便說過,沒想到來的那麼快,竟然是今天。想起晴兒給她的那些信息,玉嵐悅心下一陣歎息。
原來劉月之父乃是她父親的舊部,但因此人驕傲自滿,不聽將軍行令,兀自派兵追趕逃兵,險些讓十萬精兵身死敵人之陷阱,但即使及時遣回,也是本軍損失慘重,於是父親便按照軍法處置了劉月之父劉渾。家中棟梁身死,還是因為罔顧軍紀,一家就此受其父牽連,百般遭人白眼,家中漸漸敗落,其母受不了刺激投河自盡,家中姐妹又因無錢財治病也隨後而去,到最後盡然隻剩劉月一人,其生活從此以後更是艱難,幾經波折。也難怪劉月總是仇恨自己了,想必是因為他父親的緣由,以及其後的遭遇,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玉嵐悅暗自歎氣。
“前麵帶路吧。”深深吸了一口氣,玉嵐悅對低垂著頭的婢女說道。有因必有果,他父親罔顧軍紀是因,其家受牽連是國。因因果果,誰又說得清楚究竟誰是誰非,劉月將怨恨轉嫁到她的身上,她也不會平白的受這些委屈。
“劉王妃,玉王妃到了。”
“哦?那邊啟程吧。這鬥詩可是就要開始了,可不要錯了熱鬧才好啊。王爺今天上殿晉見,未能與我們同行,姐姐,不會怪罪妹妹沒有事先告知吧。”劉月親切的拉著玉嵐悅的手,與其一起上了馬車,隨行丫鬟則坐在馬車外麵。
“劉王妃嚴重了。”玉嵐悅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發現劉月的指甲居然藏有毒粉,攀上她的手,難道是想灑在她的手上?隻是這是什麼毒?斷然不會是直接要加害於她的毒,極有可能會是與上次的銀針有同樣的作用,隻可惜她雖能分辨是否有毒,但卻並不懂毒。
“看姐姐這話說得生分的,對了姐姐,上次見姐姐逛街,身邊有一位極其俊秀的公子,不知是何人,看姐姐與他那般親密,想必是姐姐的遠房親戚?”
“是以前在南城鄉下認識的朋友,我們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看著劉月那什麼都看不出來的眼,玉嵐悅淡淡的答道。
“原來是親梅竹馬啊,難怪你們那麼親密呢,倒是讓妹妹羨慕,妹妹在京城都沒有什麼親人朋友。”
“籲……王妃到了。”馬車停在了一處頗為寬闊的草地,這是郊外,青山綠水,離城裏並不是很遠,是京城達官貴人門經常出行之地。為了更好的遊玩,除了保留了原始的青山綠水,小溪花叢,還又給建造了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上除了建造了幾個涼亭外,還特意的建造了一個小閣樓,專門給有人休憩,而比詩大會也在閣樓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