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吃餛飩,我還做了三明治,漢堡,知道你不喜歡吃甜的,所以沒準備甜點,不過我切了一些水果,飯後可以吃一點,或者,先喝杯牛奶吧,熱的,暖胃。” 霖子軒語氣中洋溢著無限的寵溺,那溫柔,俊朗的笑容,就像夏日裏沁人心脾的清風,可誰能想到這張好看的皮囊裏麵包裹著的卻是一顆殘忍冰冷的心。
“不餓。”楊裕滕冷冷的開口,走到冰箱前,從裏麵拿出一罐啤酒。
楊裕滕大口的灌了下去,冰涼的液體從喉嚨一路滑落到胃,在與胃液交融的一霎那,像是起了什麼化學反應,瞬間炸開了花,隨之而來的像是燒著了一般,火辣辣地難受,而且漲得厲害,一陣陣地想吐。但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段日子難過的時候就會喝酒,往死裏喝,好像隻有用這種最極端的方式才能幫助自己熬過去。
霖子軒上前將酒奪了下來,低聲道:“空腹不要喝酒啦。”
楊裕滕沒說話,推開他,從冰箱裏又拿了一打啤酒,轉身要走,隻要有霖子軒在的地方,連空氣都會變得粘稠,讓他呼吸困難。
霖子軒長臂一伸,勾住他的腰將人拽了回來:“先吃飯,你在這麼喝下去,人會生病的。”
“關你什麼事啊?”楊裕滕揚起臉看著他,有些煩躁地說。
“聽話,不要再鬧了,好不好?你想要我怎麼樣,你說啊,你這不是在折磨你自己,你是在折磨我。”霖子軒哀求道。
比起眼睜睜的看著楊裕滕逃離自己,霖子軒更討厭現在這種他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他卻好似怎麼都抓不住他的感覺,他痛恨這種無力感,尤其是這個明明被他攥得緊緊的,卻如指間沙一般從他指縫間流散了一地的楊裕滕。
“你會在乎嗎?”
楊裕滕問完這句話,等來的是長達四五秒的沉默,然後,他聽到霖子軒倒吸了一口氣,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
楊裕滕笑了笑,滿眼的嘲諷:“囚禁我,傷害我,逼迫我,你在乎人的方式還真特別。”
“別這樣好嗎?”霖子軒的手指輕輕滑過楊裕滕光嫩的臉頰,深情的望著他:“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是因為愛你。”
楊裕滕扯開了他的手,慍怒道:“不要再說了行嗎?愛?你也配?千萬不要再說這個字了,惡心自己,更惡心別人。”
霖子軒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感覺得自己的心抽了一下,整個人被他的話語給堵得難以呼吸,他心髒疼得厲害,疼得他喘不上氣來。
“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好好跟我在一起?”
“霖子軒,你把我當作什麼?圈養的情人?就這麼一直拴著我,你覺得開心嗎?”
霖子軒一步步走向前,一截用力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脖頸間,用力呼吸著屬於他的味道,悶聲說:“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開心,就這樣一直帶在我的身邊,不論是以什麼身份,隻要身邊是你就好。”
霖子軒的滾燙又堅硬的身體緊緊地貼了上來,他的下巴抵在了他敏感的頸窩,嘴唇幾乎觸到他的臉,一隻手肆無忌憚地鑽進了楊裕滕的衣服裏,充滿渴望地撫摸著那滑嫩的皮膚,溫熱的手掌越過他纖細的腰肢,緩緩向下,觸碰到了他下身的敏感地帶。
楊裕滕立馬警覺起來,他掙開他的懷抱,又驚又怒地瞪著霖子軒:“你想幹什麼?”
“我想上你,想了很久了,我不想強迫你,但我也不想等太久,你是我的,我就要你完完全全都屬於我。”
霖子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既不興奮、也不焦躁,平淡的就好像在陳述一篇年度總結一般,用一種嚴肅、偏執的眼神,理智到令人恐懼,讓楊裕滕緊張的發抖,他能感受的到霖子軒的認真,他也相信他是真的想上他。
楊裕滕怒道:“死心吧,這輩子你都別想。”
“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包括你。”霖子軒目光冰冷,微眯的雙眼讓人嗅到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