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裕滕平躺在地板上,evan輕輕跪坐在他的雙膝之上,雙手扼住他纖細的腰身。楊裕滕雙手墊在腦後,緩慢的做著仰臥起坐,每一次起身都與evan額頭相碰,最後直接伸出纖長的手臂環抱著evan的脖頸,抵著他的額頭,兩個人貼的很近,近到完全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溫熱的鼻息噴在臉上,有些癢。
evan看著楊裕滕,兩人坦蕩的樣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 但楊裕滕還是覺得心裏有點不大舒服,當他觸到evan的目光時,直覺上有股強大的電流擊穿到心髒,這種目光他以前從未見過的,乍一看是冰冷的,細細一品又感覺到裏麵摻雜著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楊、宇、騰。”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貫穿整個練習室,從頭到尾,晃蕩了一圈,在所有人耳邊炸開,嚇得楊裕滕手一抖,心虛得汗毛都豎了起來,楊裕滕轉頭,霖子宏就站在門口。
用“消聲器”來形容此刻霖子宏的氣場再合適不過了,從他踏進門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噤了聲,齊齊的看向他。
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霖子宏的臉色愈發陰沉了,黑眸中醞釀著寒冰風暴。
他緩緩走上前,突然極迅速用那雙老虎鉗子一樣的手將楊evan拽了起來,緊握的拳頭揚手就朝evan頭上揮去。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包括evan自己,霖子宏這一拳不遺餘力。耳畔風聲陣陣,evan惶惶睜大眼睛,眼看著一道濃重的黑影撲麵而來,肉體與肉體互相撞擊發出一聲駭人的悶響,隨後整個人飛了出去。
evan坐在地上,怔了幾秒,才用拇指的指腹慢慢地、慢慢地抹掉了嘴角滲出的血絲,他抬起頭看著霖子宏,臉頰火辣辣地疼,神情陰冷得如同被激怒的毒蠍。
鍾表的滴答聲在耳旁錯落交織,就像密集的鼓點,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心跳逼上了急速的節奏。霖子宏並沒打算就此收手,攥著拳頭哢哢作響,表情仿佛要撲上來吃人。
“你幹嘛啦?”楊裕滕覺得自己實在不能這麼站一邊看著,急忙擋在evan的前麵。
霖子宏感到胸口一股躁鬱之氣像子彈一樣橫衝直撞,撞得他五髒六腑都在疼,他極力的壓製著內心的那股子暴躁,一字一句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楊裕滕的聲音聽上去很為難,且小心翼翼,繞過了霖子宏的問題:“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股邪火瞬間充滿了霖子宏的胸腔,他運了運氣,沉聲道:“你很怕我來嗎?”
楊裕滕顫抖著咬住下唇,以極低的音量說:“沒有啊,不會怕啊。”
evan緩緩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透出刺骨地寒芒,氣壓上完全不輸霖子宏,眼中閃過一絲挑釁,硬邦邦地說:“大概是霖老板對我們這部劇太重視了,親自來監督。”
霖子宏露出一個令人膽寒的笑容:“當然,我還要來看看你命夠不夠硬,能不能擔得起這個角色。”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霖老板失望的。”evan的回答短短幾個字,語氣冷靜而堅定。
楊裕滕幾乎是被霖子宏一路拖拽到辦公室,豪華辦公頂樓複式大二層,上下五百平米全落地窗。
剛一關門,霖子宏二話沒說,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大手拎起楊裕滕的衣領,狠狠將人撞在了落地窗上,猛地掐住楊裕滕的脖子,靜靜地質問道:“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說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