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子宏無言,胸口一陣悶痛,楊裕滕毫無餘地的眼神像刀一樣紮了進來,他無法形容現在是什麼心情,連憤怒和崩潰的力氣都提不起來,隻剩下深深的無力,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哪怕你願意傾盡所有可你就是挽回不了。
楊裕滕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像是戴了一副沒有表情的麵具,看著他的無動於衷,霖子宏心瞬間涼透了,胸口悶的喘不過氣,寬闊的肩膀此時卻微微有些發顫。
霖子宏留戀的目光在楊裕滕的臉上盤旋了片刻,最後露出一絲殘破的笑容:“我的心都給你了,真的不能在愛別人了,隻能容得下你,隻要你肯原諒我,我發誓我這輩子隻會守護你,永遠不會再傷害你。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就一直等你,一直纏著你,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楊裕滕沉默了半晌,突然小聲回道:“隨便你,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走。”
無論霖子宏如何苦苦哀求,楊裕滕還是鐵了心的將他趕了出去。
他越想越難受,越想心越痛,像是被尖銳的利器捅進了心窩,紮得越來越深,疼得越來越劇烈,他需要發泄,需要找個人發泄。
當徐銘傑接到霖子宏的電話的時候,結果就猜出來了:“怎麼?被趕出來啦?”徐銘傑沒忍住竟然笑了出來,帶著一絲嘲諷一絲冷冽。
“少廢話,出來陪我喝酒。”
徐銘傑笑容一僵,連忙拒絕:“大哥,你還喝,算了吧,饒了我行不行啊,我可不會幫你找楊裕滕第二次的。”
霖子宏絲毫沒有理會徐銘傑的“求生欲”,冷酷道:“給你十分鍾。”
兩個人去了霖子宏的秘密花園,那是他在郊區買下的一棟花園別墅,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他都會去那喝個下午茶。置身於寧靜而無邊的綠色中,溫暖而馨香的風陣陣吹拂,空氣中彌漫著“鐵觀音”的東方香韻,獨特的芬香熏陶著花園的每一個角落,難得偷得片刻的安寧。
他半癱在真皮沙發上,徐銘傑遞給他一支煙。
霖子宏嘬了一口,煙草的味道順著鼻腔灌入肺裏,其實他一直都不喜歡煙的味道,但那種辛辣的刺激,真的能讓人打起精神。
霖子宏撣了撣煙灰,淡淡開口:“你說他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呢?”
徐銘傑調侃道:“為什麼啊?那你脫了褲子讓我上一次,感受一下,看看你能不能原諒我?”
霖子宏斜了他一眼:“你想死就直說。”
徐銘傑心虛的笑笑:“開玩笑的啦,我是想說,人家脾氣就算再好也是個男人嘛,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人上了,這事擱誰身上誰都過不去吧。”
一提到這事,霖子宏就心疼的要命,重重歎息道:“我知道我是很過分,但事情已經這樣啦,能叫我怎麼辦嘛,人不能在一件事上糾結太久,糾結的越久,就會越累、越煩、越傷心,你走不出去的啦,到了最後,你不是跟這件事過不去,而是跟自己過不去。”
“你跟我講這些道理有什麼用,我明白又能怎麼樣,要楊裕滕明白才行啊。”徐銘傑語氣不重卻字字戳人。
霖子宏兩隻手伸進頭發裏,鬱悶的把頭發抓成了雞窩:“我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徐銘傑喝了一口咖啡,愛搭不理地回了句:“辦法還是需要從原因上找吧。”
霖子宏起身,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什麼意思?你有辦法?”
徐銘傑把手指搭在杯上,像是在沉思般注視著他,反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楊裕滕就是不肯原諒你?”
霖子宏還以為徐銘傑能說出什麼建設性的答案,等了半天聽到這麼一句,頓時雙眉倒豎,嗓門有種要劈山的架勢:“你這不是廢話嘛,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問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