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地獄般的練習,楊裕滕終於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表演的舞台。
展演中心,最中間是個圓形舞台,那是舞台最中心位置,隨著舞蹈進行會逐漸上升,有專屬的燈光和攝像拍攝,後期還有專門的剪輯畫麵,可以說,它是最耀眼、最閃亮的位置。楊裕滕望著那個位置怔怔出神,因為那將會是他夢想的起點。
趙依依的歌大多都是輕鬆歡快的,為了這次演唱會她確實也很賣力的準備,整個演唱會就像軍訓彙演一般,粉絲在台下齊聲高喊,氣氛如海浪一樣層層疊疊,歡呼、高潮一波接著一波,
楊裕滕最後一個上台,氣氛已經被推向了一個頂點。
趙依依被眾人裹挾著走到舞台中央,楊裕滕在她身側,燈光一起搭在他身上,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隨著他的停止而停止。
這首曲子節奏很快,隨著節拍的遞進,動作越來越快,氣勢也越來越強。趙依依肆意的搖晃著自己的身體,將動作契合進音樂裏麵,燈光打在身上,盡情顯示女性特有的魅力,整個人看上去性感至極。
她輕踩著舞步,轉了個圈滑到楊裕滕的麵前,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雙手搭著他的肩膀,蹲下後來了個反向wave。
楊裕滕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是什麼意思?趙依依完全脫離了原來的舞蹈,沒有一個動作是原先編排好的,隻管盡情的自我發揮,一點也不顧及楊裕滕是否能迎合上。雖然不是原先的舞蹈,但是她每次扭轉,每個顫動,甚至是每個呼吸,都完美的迎合著音樂的節拍。
這是在考驗一個舞者的基本功、隨機應變和能力儲備,可楊裕滕的舞蹈本就不是強項,他努力控製著表情和動作,盡量不讓自己顯露出異樣。
趙依依突然嘴角肆意上揚,然後,猛地抬起右手勾住楊裕滕的脖頸,整個人倒向楊裕滕,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楊裕滕沒料到趙依依會整個人撲上來,一時間失去了重心,身體向前傾,腳步順勢向前邁了一步。可他沒注意到舞台已經升起,他站在舞台的邊緣,這一邁直接踩空,在墜落的瞬間,楊裕滕硬是轉了身體,和趙依依上下調換了位置,自己做了肉墊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這一跤摔的實在不輕,趙依依的手肘剛好抵在他的胸口,這一撞差點一口氣悶在胸腔裏沒上來,升降台將近兩米的高度,楊裕滕摔的七葷八素,感覺眼中的世界都在轉動中扭曲,忽近忽遠,忽大忽小。
台下的粉絲一片嘩然,evan第一個反應過來直接跳下舞台,場外的安保和醫護也隨著跑了過去。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哪裏痛?”恐懼讓evan聲帶僵硬得像塊石頭,聲音也是異常幹澀尖銳。
楊裕滕緩緩起身,手捂著胸口,低低喘息,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evan二話沒說直接打橫將楊裕滕抱起,還是公主抱,在場的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視了,揉搓兩下眼睛才發現是真的沒錯,evan將同樣倒地的趙依依晾在一邊,抱著楊裕滕下了台。
楊裕滕看著清瘦,可身高在那擺著,至少也有六七十公斤,沒想到evan居然抱得這麼輕鬆。
“你幹嘛?”楊裕滕愣住,evan的這個舉動完全在他預料之外。
evan臊地臉都快燒著了,把頭撇到一邊,啞聲道:“不用多想,我就是看你受傷了。”
明顯一頭霧水的楊裕滕還是禮貌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客套回以微笑:“我真的沒事,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evan麵露慍色,兩道劍眉狠厲地擰在一起:“去醫院看一下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楊裕滕笑得臉都僵了:“我沒那麼脆弱,坐一下就好了。”
“你還能安心的坐在這?”趙依依的助理氣衝衝的走來,“楊裕滕,你故意拉趙依依下台是不是?你皮糙肉厚的摔一下無所謂,把趙依依摔傷了,你付得起責任嗎?你安得什麼心啊你?”
楊裕滕默了一默,輕聲回道:“對不起。”
evan轉過臉來,惡狠狠地看著她,眼睛一片血紅:“你應該去問問趙依依安的什麼心,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來,是她故意拉楊裕滕下台。”
“你說什麼?摔下台的是他們倆,怎麼你腦子壞掉了?”
助理話講得這樣難聽,evan竟也不惱,隻是抬眼漠然地看她:“趙依依為什麼不按照事先編排的舞蹈跳,還直奔楊裕滕去?”
“我們家依依舞蹈功底好,氣氛到了,來個freestyle很平常啊,找楊裕滕搭那是給他機會,誰知道楊裕滕這麼弱接不住。”
“freestyle?你也真好意思說的出口。”evan輕笑一聲,“編舞和自由發揮是有區別的,你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她每個踩點停頓都很巧妙,處理得很自然,一看就是刻意編排過的動作,明知道楊裕滕舞蹈不是強項還要往上湊,你們安的什麼心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