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點,霖子宏準時地出現在了天霖國際的樓下。
看得出來今晚的活動很重要,霖子宏穿金戴銀打扮的十分奢華,但卻絲毫沒有半點庸俗之感,相反的,他身上自有一股高貴威嚴的氣質,配合著眉宇間似是天生的一股桀驁神色,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相比之下,楊裕滕穿的隨意多了,白色的球鞋,肥大的黑色西裝褲,寬鬆的黑色西裝,略長的白色的襯衫領口大開,露出一截白皙的鎖骨,他的鎖骨十分漂亮,不在於形狀而是在於質感,不粗壯也不淺顯,精致的恰到好處,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驚歎一聲‘好想做你的扣子’,加上眼尾那顆淚痣,又給人添上了幾分妖豔,即純又欲。
霖子宏的目光在看到他的時候有些微的驚訝,神色微滯,心口窩麻酥酥的。
楊裕滕忍不住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打扮:“這樣不行嗎?”
霖子宏一把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沉著臉看向他:“把衣服扣扣上,裸著半個胸脯你吹風呢。”
楊裕滕撇撇嘴,乖乖的將扣子扣上了兩顆。
霖子宏開著車,一手倚在車門上,一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
楊裕滕時不時用餘光往瞥向他,他的手是真的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有力,帶著一種幹幹淨淨的性感。
霖子宏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說道:“你不要再偷看我了,有什麼話就講啊。”
楊裕滕醞釀了一下說道:“上次我點外賣的事情,很抱歉。”
霖子宏詫異了一下,隨即應道:“你要講的就是這個?”
“嗯,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看見啦。”霖子宏想都沒想直接說出口。
楊裕滕看向霖子宏,試探性地問了句:“在哪裏看見的?”
“就...就...”霖子宏的氣息一時間仿佛凝滯,後邊的話卡殼了,再出聲時,發現自己已經編不下去了。
楊裕滕媚眼如絲,見霖子宏不答,猶猶豫豫地問道:“我在宿舍的空調裏發現了監控,而且隻有我的宿舍裏有,你知道嗎?”
霖子宏一時給問住了,又虛又急,突然又理直氣壯道:“幹嘛,我怎麼會知道啊,你懷疑我啊,你宿舍有監控你去找陳睿家啊,你們的一切都是他負責的啊,幹嘛問我啊,我是宿舍管理員嗎?我在你宿舍安監控幹嘛,我又不是偷窺狂,白癡吧你,這種事來問我。”
看他這過激的反應楊裕滕唇邊忍不住的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整個人也因霖子宏臉上孩子氣的小表情而放鬆下來。
夕陽將最後的餘暉撒向蔚藍的大海。貨船披著霞衣,從海天交接處緩緩歸來,陌生而喧鬧,將這個地方點綴得熱鬧異常。
幾張熟悉的麵孔又出現在眼前。
“哦?楊裕滕你也要去參加天霖之夜啊?”易恩咂吧著嘴 ,露出疑竇叢生的神色。
楊裕滕強自鎮定心神,看著一雙雙注視他的眼睛,小聲道:“恩,霖子宏要我一起去。”
趙依依雙眉深鎖 ,憤恨的看著霖子宏,怒道:“霖子宏,你去接了楊裕滕?”
“恩。”霖子宏簡單利落地砸下一個字。
趙依依的表情凝滯了一下,聲音裏透著幾分哀怨:“你說你有事不能來接我,你的事就是他?”
霖子宏麵色冷凝,語氣生硬道:“我有什麼事還需要跟你彙報嗎?”
趙依依冷笑一聲,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女朋友,一次又一次上趕著討好卻被霖子宏毫不留情的拒絕,她也是千萬男生心中的女神,追她的富商名人也不少,即使霖子宏是最優秀的一個,那也犯得著天天在他這受氣。她剛想發作卻又轉念一想,參加天霖之夜是難得機會,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耍脾氣,萬一去不成得不償失。
趙依依運了運氣,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柔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好啦,先上船吧,主人遲到可不太好哦。”徐銘傑拍拍霖子宏的肩膀,笑嘻嘻地打圓場。
徐銘傑將人都趕上船,最後偷偷拉住霖子宏,毫不避諱的盯著他,小聲說道:“喂,搞什麼東西啊,我有聽說今天分班的事情,你對楊裕滕也太過分了吧,打人一巴掌,又帶人參加活動,你到底想幹嘛?”
霖子宏口氣淡漠,唇邊掠過一絲玩味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有爪子的貓逗弄起來才比較有意思。”
一行人換乘快艇奔赴小島,迎著海風,獨屬於霖氏集團的私人海島漸漸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鮮少有外人踏足的海島景色相當迷人,高聳的石岩被海浪擊打,密布的叢林覆蓋了大部分島嶼麵積。繞過礁石區,別墅群建立在地勢相對平緩穩固的地方。在它之後,一條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型瀑布自山崖上垂直墜落,在別墅不遠處彙聚成一條溪流。
走進宴會廳內所有人都是盛裝出席,他們大多拿著一小杯紅酒,三五成群的輕聲攀談,一支爵士樂隊適時地演奏著悠揚的四重奏。
在宴會廳的中心,一個男人穿著圓領乳白的薄衫和深灰色西裝褲,領子的寬度剛好露出他修長的脖子和漂亮的鎖骨,他身高腿長,體格矯健,俊臉更是英氣逼人,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沉穩又瀟灑的翩翩貴公子。
他一手插兜,一手端著高腳杯,侃侃而談,身邊的人都不自覺的微微哈著腰,一副俯首帖耳的模樣。
“哎,霖子軒怎麼來啦,他不是不參加任何活動的嗎?”徐銘傑驚呼道。
霖子宏的喉結滾了滾,發出了一聲冷笑:“那也要看是什麼活動。”
徐銘傑忐忑不安地抿起了嘴唇:“霖子軒來了,那岢嵐姐是不是也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