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嗬嗬……”看到我一係列舉動，一旁的司空翼竟然樂嗬嗬地笑出聲來，“可愛的小美女……其實你很傻……嗬嗬嗬……真的很傻……哈哈哈哈哈……”
“什麼？你說本小姐傻？！”我氣呼呼地轉過眼睛瞪他，卻見他笑得不修邊幅，大咧咧地捶打著樹幹，好像看到了世間罕見的大笑話！
“有那麼好笑嗎？”我一字一頓質問他。
“沒有。”
“……”
笑夠了，他忽然噤聲，連誇張的表情也不見了，轉而一臉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呃，我怎麼會想到含情脈脈這個詞的，他那表情頂多是肉麻兮兮罷了！
我尷尬地撇過頭不理他。怪了，我的臉怎麼那麼熱啊！
“程茗晰。”
嗯？第一次聽他用這種溫和的語氣喊我呢……我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卻沒有立刻轉回頭。
“哎……”
若有若無地，我仿佛聽到一絲歎息，雖然很輕，卻令我的心弦輕輕一顫。
“知道嗎？我其實有個姐姐的，她叫司空雲……宛若浮雲的雲，在偌大的天空裏……最是虛無飄渺的雲……”
這家夥忽然在說什麼哪？轉得也太快了吧！作詩啊？
“她和你很像……總是在外人麵前保持著乖乖女的形象，而實際上她的脾氣很驕縱，時不時地耍弄大小姐脾氣，有人得罪她她一定會睚眥必報，那感覺就像你對我……也像她曾經對我那樣……”
我緩緩地轉過腦袋，怔怔地看著司空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講這些事情，而他的目光那麼悠遠，好像陷入了無盡的思憶。
“……小時候我貪玩，用蠟燭燒壞了她的泰迪熊，她就整天用無盡的方式整我，而並不念及我是她的親弟弟——爸爸不在的時候，她讓仆人把年幼的我扔進遊泳池裏，非要等我嗆夠了水才救我上來；學校裏，她用她的魅力蠱惑男孩子的心，從而孤立了我；又或者，悄悄地在我晚餐裏下瀉藥……嗬嗬，好多好多手段呢，想起來真的很幼稚啊……”
我驚詫的目光落在司空翼自嘲的麵容上……小時候他姐姐竟然是這樣對待作為親弟弟的他的？！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呃……為什麼他忽然這麼認真地看我？我連忙收回目光，抿了抿嘴唇，略微往後仰了仰身子。
“這樣的事情從小到大不盡其數，在一般人看來是無法忍受的吧？可是……我也心甘情願地被她耍弄呢！因為……”他忽然斂起麵容，表情有淺淺的掙紮與不甘，還融合著幾乎捕捉不到的柔情，“……我喜歡她……我好喜歡我的姐姐——我是那麼的喜歡小雲！——這個現實是不是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