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部落的薩滿,他頭戴著羽飾,身上穿著厚厚的袍子,身上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阿提拉環顧帳篷裏的眾人,有幾人也微微點頭,看來也覺得薩滿的話有道理,於是他說道
“麵對草原上的餓狼,即使你們家裏的幼童也知道不能退讓,今天它叼走一隻羊你不敢反抗,明天它就要帶著全族的狼搶你的羊了。”
“達特就是來偷羊的第一頭餓狼,四個豺狼人奴隸,幾十隻羊,這都是小事。”
“倘若讓他覺得我們軟弱好欺負,那麼我們以後還有安生日子過嗎,這個冬天恐怕都過不下去!”
“頭人說的有道理,此時老頭人剛回歸長生天,他達特就敢來搶我們的奴隸,其他部落可都在看著呢,不做點什麼,冬天的日子可就難了。”察罕聽了阿提拉的話,也點點頭。
“是啊”底下的幾個人也紛紛頷首點頭附和。
“達特上次見我,我還是一名白翎,恐怕他也不知道我此刻已經突破紅翎了。”
“到時決鬥之時,我頭戴白翎頭盔,隻要他對我有一絲輕敵,我就能咬下他一塊肉,哪怕輸了,也要讓其他部落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傳我命令,我突破紅翎的事情,誰也不能往外說!誰說了,誰就是死!”
阿提拉惡狠狠的抽出馬刀,一刀劈在麵前的案桌上。
“諾!”眾人大聲應道。
隨著眾人散去,坐在首座的阿提拉也扶額歎息。
部落在上次的劫掠中損失慘重,除了戰死的二十多個精壯戰士,還有三十多個披甲豺狼人或死或逃了。
此刻部落裏的全部力量,加上自己,也隻有五個紅翎,八十多白翎,五十多披甲豺狼人了。
這場戰鬥死了那麼多人,而且沒有一點收獲,還不知道這個冬天該怎麼度過。
草原上的冬天是恐怖的,大雪漫天的落下,放牧牛羊都變得困難,如果刮起了白毛災,那就更慘了。
這也是群敵環伺的原因之一,各個部落都沒有從地精那裏搶到什麼收獲,又損失了大批的人手。
想要安穩的度過冬天,隻能從其他部落身上想辦法了。
這個時候誰弱,誰就得做好被咬一口的準備了。
在老頭人死去之後,部落裏人心動蕩,沒有一個強大的頭人,都怕不能活過這個冬天。
好在阿提拉十餘天前,終於突破到了紅翎,也算穩定了人心,一個年輕的紅翎,這就是希望。
未來說不定可以成為青翎,紫翎!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達特擄掠了阿提拉部落去放牧的羊群,還有四個豺狼人奴隸,隻把牧民給打了一頓放了回來。
借口就是阿提拉部落的牧民,把羊群趕到了達特部落的草場放牧,吃了他們的草。
氣憤不過的阿提拉帶著十餘人就去理論,最後差點操刀子火並,最後還是那顏派人來,將兩個部落的人都帶去那顏的部落。
立下了三天後,兩個部落的頭人戰上一場,決定這批奴隸和羊的歸屬。
達特贏了,那這四個豺狼人奴隸,幾十隻羊,就歸他了。
阿提拉贏了,除了這批被擄掠的奴隸和羊,達特還要賠償他十個強壯的豺狼人奴隸,一百隻羊。
達特很高興的應了下來,在他的心目中,他一個精銳紅翎,打一個十幾歲的白翎輕而易舉。
阿提拉沒辦法,此時已經無路可退,也隻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