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闖私宅(3 / 3)

“不清楚,但他的話的意思就是他早就知道今天晚上會出事。”

“這件事隻有我,威廉,你以及索羅伯爵知道,沒有第五個人,不會泄密的。”

“會不會是別人呢?他說的老妖婆可能不是指你,說不定是指一個又老又醜,經常盜他東西的巫婆。”

“有可能。他跑到走廊裏的時候特別驚慌,平時看起來他是一個很冷靜平和的老巫師。你覺得他會發現是我和威廉嗎?”

“我覺得不會,既然他沒發現你們,就不會猜出來,再說那裏也沒少什麼東西。”

枚妮突然覺得有點愧對莫爾道瓦先生了。

“幽靈不是不怕咒語嗎,他怎麼從你那裏逃出來的?”

聽到枚妮的這個問題,梵妮卡激動起來:“莫爾道瓦對我用了禁術!”

“禁術?”

“對,你知道的,任何咒語對我們幽靈來說都不起作用。我把他拖到了大瓦西瓦湖,本想休息一會,沒想到他口中念念有詞,我就立在空中,一點也不能動!”

“他用的什麼禁術?是讀心術嗎?”

“對,他用的正是讀心術。他隻會初級的讀心術,就是控製了我的身體。”

“啊,太可怕了。莫爾道瓦先生竟然練習讀心術。”

“哦不,他早就不練了。”

“他以前曾經練習過嗎?”

“對。這件事沒有幾個巫師知道,是索羅伯爵在閑談時告訴我的,莫爾道瓦先生先生曾經練習過讀心術,其實初級的讀心術沒有什麼太大的危害,隻是固定東西而已,他在1975年就上報反黑暗國際聯盟了,並簽署協議,不再使用讀心術了,即使是初級的讀心術。”

“但他對你用了。”

“對,他違反了協議。但反黑暗國際聯盟不會來抓他了。”

“為什麼?”

“都在忙著打假啊,你不知道在埃及的戰爭嗎?”

枚妮突然想起了那麵銅鏡,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給梵妮卡講了一遍。

“那是魔鬼之鏡啊。”伊莉莎驚呼道。

“什麼叫魔鬼之鏡?”

“那麵銅鏡是魔鬼克拉彭尼亞做出來的,他的妻子被七個魔鬼拐走後,他就做了這麵銅鏡,並救回了他的妻子”

“也就是說,當你站在那麵銅鏡麵前時,它就會蘇醒,然後……”

“然後你想了解什麼,它就會出現什麼。可是怎麼會落到莫爾道瓦的手上呢?”

“我明白了,我和威廉這段時間都很擔心遠在埃及的父母,所以當我們左近那麵銅鏡時,他醒了,看懂了我們的心思,於是就告訴了我們埃及的戰況。”

“應該就是這樣。這一切表明,尋找冬日篝火狂歡節的禮物的線索之一——魔鬼的鏡子,和那麵那麵魔鬼之鏡是沒有關係的。”

“對。”枚妮歎了一口氣。這口氣不是為了冬日篝火狂歡節的禮物,現在那些禮物對於枚妮來講已經無足輕重了,她隻盼望戰爭快點結束,父母早日平安歸來。

枚妮在中午的時候,連忙跑去告訴威廉,梵妮卡沒有事,已經回到了幽靈古堡,好讓他放心。

伍德先生回來了,他比以前瘦了一圈,經過交談,枚妮知道了,原來是第三街區的泥瓦匠把他劫走了。後來泥瓦匠發現他沒什麼價值就把他放了回來,但是泥瓦匠被抓走了,要在小黑屋子裏呆兩個月。

伍德先生很感激威廉,因為他一直在照顧伍德太太,伍德太太更感激威廉,說威廉是全坎特維蔓最出色的年輕人。他們給威廉放了兩個星期的假,讓他在這個冬天好好玩一玩。威廉從明天起就不用上班了。

威廉高興的手舞足蹈,到最後,伍德先生還送了威廉和枚妮兩大盒樂滋滋蜂蜜小甜餅。

在吃晚飯的時候,杜邦太太神色凝重,一口稀粥都沒喝,定定的望著盤子出神。

“怎麼了?”枚妮問。

杜邦太太好像沒聽見一樣,過了好一會她才緩緩地說:“已經一星期沒來信了。”

枚妮突然想到,是啊,自己的父母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來信了。按照他們出發先說的,每三天就會寄信來,可現在離上次收到信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枚妮的心突然涼了一截。

“我明天就要看看去。”杜邦太太緩緩地說。

“去哪裏?”威廉問。

“去埃及,我要找到他們,我想他們需要幫助。”

“可是怎麼去呢?”枚妮問。

“哦,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我可以替他們煎藥,我想一定有許多傷員,那裏假藥泛濫,我可以分辨出真藥還是假藥,我,我還可以,因為我在霍金斯醫院跟那裏的醫生學過一些知識。”杜邦太太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哦,霍金斯醫院的醫生被調走了。”威廉說。

“什麼?我前幾天剛去過,怎麼會被調走呢?是因為打假戰爭嗎?”

“對,昨天剛走了一大群,他們做飛車去的,半夜裏可能還有。”

杜邦太太聽了,連忙說:“你在哪裏聽說的?”

“醫院前麵的柱子上貼著呢,就是一個大海報,招募巫師去看管那些病人呢,因為醫生護士都走了。”

“天啊,醫生護士都走了,戰爭該多麼激烈啊。”杜邦太太激動起來,她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咬緊了嘴唇,接著她飛快的跑到了樓上。

等她下來時她已經換好了衣服,她把自己緊緊地裹在厚厚的羊絨大衣裏麵,兩隻手裏各拿著一隻旅行箱。

“媽媽,你去哪裏?”

“我現在就去霍金斯醫院,我和他們一道去埃及。”杜邦太太看到表上的時針已經指到十二點,就焦急的在門口換鞋。

“你可以留在這裏照顧哪些病人!”威廉喊道。

“不,不行,那些病人會自己照顧自己的,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我可以替換一個護士去埃及,對,替換那個才剛滿十八歲的小護士,她什麼都不懂。”

“這太危險了,杜邦太太……”

“不,孩子們。”杜邦太太走到他們麵前,把他們樓在自己的懷裏,說:“孩子們,現在是需要我的時候,他們需要我的幫助。你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聽我說,威廉,別那麼激動,我今天晚上必須去。我會給你們寫信的,別擔心我。”她剛要轉身離開,又猛然抱住兩個孩子,說道:“你們一定要抽空去看看那些在霍金斯醫院住院的孩子們,我……”她沒有說下去,時間太短暫了,杜邦太太鬆開兩個孩子,提著行李,推開門衝進了漆黑的夜晚,身影很快消失了。

枚妮和威廉都低頭不語,所有的大人都離開了,現在屋子裏麵隻剩下他們兩個。壁爐裏的火苗漸漸小了,枚妮和威廉突然覺得一陣寒冷,他們看著地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