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本來正眼看著上方的姚佩佩,不自覺地閉緊了眼。隨之而來的,便是眼角一絲淚滴的滑落。多麼諷刺啊,如果全都不喜歡也就罷了,為什麼說你偏偏喜歡我。
“顧夜城,”她閉著眼,小聲地叫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臥室內短淺的呼吸聲,更像是顧夜城在花時間思考些什麼,果不其然,他依舊看著天花板中映射著的姚佩佩的影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說道,“不知道,你可以理解為,是我強製自己喜歡你。後來真的順應了自己整日的暗示,然後我就傻眼了,因為感情一旦固定,根本就改變不了。”
幾句傳入姚佩佩的耳朵,使得她皺了皺眉頭,竟有些神傷,“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的感情改變不了,難道我的感情就能改變麼?到底是你堅持的久,還是我堅持的久?”
這句話對於顧夜城而言仿佛是一種警覺,他心中感到無比排斥,每每姚佩佩提起這件事就讓他心亂如麻。
他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撐起手臂,整個環在了姚佩佩的身上,嚇得她也連忙睜開了眼。
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一上一下,誰都保持不動。看吧,還是這個樣子,每次被顧夜城近距離的觀望的時候,姚佩佩就像是被打了麻藥一樣,根本不會做出絲毫的反抗,身體內也不斷地穿過電流。
顧夜城緊盯著她的眼睛,那一雙的清澈透明,再加上白皙的臉上泛著微微的汗光,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變得心跳加速。
他認真地說道,“所以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姚佩佩一邊說著,一邊側過頭去,不願去看他的那張魅惑的臉。
然而剛一側頭,卻又被他的手給扳了回來,“看著我的眼睛!還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這閃躲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要認為是女人在害羞。對於顧夜城而言,女人之所以害羞,還不是因為動了情。也就是說,如果她對自己沒有半點感覺的話,怎麼會害羞?
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然懷了他的孩子了。那麼也就是說,兩人的關係更不是輕易就能斬斷。
“哎呀你還有完沒完!”姚佩佩一臉的不耐煩,用力將他推到了一邊,從他身下鑽了出來,一係列麻利的動作,最後坐在了床邊上,背對著床上淩亂著的顧夜城。
隻顧著討厭這個男人了,到了現在姚佩佩才想起一件大事來,她慌忙地回過頭問道,“你說新聞不是姚麗詩安排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為一個曾經的新聞工作者,最近的新聞那麼敏感,當然讓她感到不對勁,一看就不知道電視台單方麵的意思。雖然外麵傳著顧夜城與其他人的新聞,但這一點都不能讓她覺得高興。
因為這樣下去以後,姚麗詩受的傷可能會越來越深。
她的問題說了出來之後,換來的隻是顧夜城緩緩的點了點頭。不管到底是誰安排的這新聞,但是至少現在已經被斬斷了,也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然而顧夜城還是憤恨地說出了那個令他厭惡的名字,“簡舒夢,一定是她。”
沒錯,那女人接觸顧庭,從一開始就目的不純,甚至都不怕在顧夜城麵前露出狐狸尾巴。這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是真的沒把他放在眼裏。
這下兩人也算是達成了共鳴,簡舒夢是個不得不防範的女人。可是就這樣好不根據說她的不是,恐怕顧庭也不會相信,那麼要做的就是抓到她的把柄,讓她不能在顧庭麵前繼續招搖,等她沒了後台,顧夜城就真的可以收了她了。
說起十多年前的事情,姚佩佩雖然滿身的氣憤,但還是像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想知道顧夜城和姚麗詩最初是怎麼認識的,後來又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這一切全都將給了她聽之後,隻是換來她一臉的愁容,心中反複覺得悲哀,怎麼就那麼簡單的一次碰麵,害的她陷身不淺,難以自拔。
當最後顧夜城說出了機場的場麵後,姚佩佩不得不瞪大了眼睛,怎麼這麼命懸一線的事情她竟毫無所知。現在想想都是一陣後怕,要是她的力度用的出錯了,性命難保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聽了顧夜城說出那麼多話,姚佩佩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空。這麼多年來,姚麗到底是怎樣一個內心世界,心中藏著多少的故事,作為她最親的妹妹,不僅沒好好聽她說說心裏話,竟然還那麼過分地埋怨過她。此時此刻,她心中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然而現在似乎什麼樣的想法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顧夜城對她最後說出的那句話:姚佩佩,無論如何,你都隻能是我的,而我,也隻會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