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清冷的山穀,空曠的雲冥宗山門外,郝斯文手裏拿著一隻圓潤古樸的戒指,衝著紅色大門左下角一塊並不起眼的凹陷填進去。
轟隆隆隆!
一道無形大門打開,強勁的氣流衝的郝斯文身型向後退了幾步。
可惜,畢竟待遇不同,門內卻是沒有任何人走出來迎接,看樣子,隻能自己進去了。
深吸一口氣,郝斯文留戀的望了望身後的藍天一眼。
“娘,您等著,我一定會成為蠱師,然後,活著回去見您。”
邁步走入那無形空氣門,郝斯文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四周靜悄悄的,惟獨有一絲亮光在說不出距離的遠處閃耀著光芒。
實驗著向前踏出一步,郝斯文感覺腳下卻是異常的堅實。不放心地又試探了幾次,郝斯文這才慢慢地向光亮處走去。。。。。。
刺眼的光芒。
黑暗外竟然另有一番天地。
隻見,正前方數百丈遠,一幅巨大到方圓數裏的畫卷懸空漂浮,宛如一把巨大的鍘刀,將整個天空由畫紙處分割為二。
畫麵正麵一條巨龍揮舞著鋒利的爪,做勢欲撲。
在陽光以及白雲的映襯下反射著金色的光華,透出一股縱橫捭闔的無敵氣息。
畫卷下麵,一座座亭台徜徉其間,縱橫交錯,或是花草,或是蝴蝶,鳥語花香,宛若仙境。
舉目四望,隻見周遭延伸至極遠處,竟有一絲絲閃爍著金色光點的絲線牽引,這無數的金色絲線組成一張碩大無朋的網,由畫卷開始,將整個奇異空間包裹的嚴絲合縫。
“哇!”郝斯文忍不住讚歎一聲。
“小子,別感慨了。”一名身穿青色衫子的青年沒好氣的走過來,衝著郝斯文伸手一指那無數亭台中最高的一座方形塔道,“今天算是你來巧了。師傅正在演武場講武,吩咐我帶你過去。”
郝斯文看這青年,見這青年正是上次所見到被喚做劍兒的青年,聽到這青年為了等候自己失去了聆聽講武的機會,心下倒是有些歉然的道,“不知道這位師兄怎麼稱呼。”語氣卻是恭敬了不少。
“叫我王劍師兄就可以了。”那青年鼻子哼了一聲,無所謂的應道,“要不是你小子撞了大運,象你這樣的小子,一輩子也別想進來。”
一路上,這王劍雖然大發牢騷,但是沿路上卻也是解釋了不少的規矩給郝斯文聽,郝斯文暗中記下,眼中卻是把雲冥宗的風光都賞玩了一遍。
“你小子,其實也不錯。”王劍停下腳步道,“有決心,有毅力。不象金化宇那個臭小子,以為他爹有些能耐,就對我們頤指氣使的,就連師傅師娘他都敢不放在眼裏!”
一說到此處,王劍惡狠狠地道。
“是啊,若是沒有他,我也到不了這裏。”郝斯文微微一笑,眼中古波無瀾,目光卻已經看向了眼前那一座近在咫尺的方型塔。
碧藍的天空中,那頭盤踞在雲端的巨龍懶洋洋地,輕輕掃過郝斯文與王劍一眼,紅色的巨瞳中顯現出一絲人性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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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刀,馬步,沉腰,收氣。”
演武場正中,金化宇提著一把刀,按照廳堂上坐著的一位白眉中年男子吩咐,將一套刀法練畢。
“你的這裏出了問題,”白眉中年男子以手指頭,似乎料定了郝斯文會望來,向著剛進場的郝斯文與王劍點頭笑了一下,便繼續一板一眼的解釋道,“你的速度雖快,但是使力的重心有問題。”
“這個便是我們的宗主,”王劍小聲在郝斯文耳朵邊指點給他看,“宗主人很古板,是宗派裏的蠱癡——隻要他發起瘋來,誰都不能讓他停止說話。”
郝斯文一邊點頭,一邊看向場中金化宇的刀招。
隻見金化宇仿佛沒有聽見白眉男人的話,故意鬥氣一般,反而將刀舞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