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點了點頭。
秦川目光中透出一絲奇怪，道：“獸靈？”
秦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而雷缺倒是沒多想，當下便道：“少城主，難道你忘了，這靈器除了需要煉器師刻畫陣紋之外，在靈器上還需要封印強大的獸靈，才能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嗎？”
秦川點了點頭。
秦山道：“如今看來，川兒體內丹田處的傷勢之所以能夠有所恢複，定然是因為這黑火鳳的關係了。”他頓了頓，又道：“而且如果它不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恐怕品質還能往上提升一些，實在是可惜了。”
秦川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波瀾，而旁邊的雷缺卻是臉色大變，道：“城主，你說這顆珠子竟然有機會成為上品靈器？”他知道秦山的煉器一道極為出眾，但如今也終究不過勉強達到靈器師的水平，到現在唯一煉製出來的也隻是一件下品靈器——飛雲靴。
秦山道：“不錯，這顆墨靈珠的確像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
秦川倒也沒料到一件未完成的靈器作品，竟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作用，對於這煉器一道也產生了極大地興趣與向往。
秦川忽然開口道：“父親，我想學煉器一道。”
秦山沉聲道：“煉器師雖然是這荒古世界人人敬仰的存在，但想要學這煉器一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川道：“我明白。”前世的秦川始終有兩大遺憾，一自然是無法親眼看到人族複興的那一刻，二便是從未享受過親情天倫，但除此之外，身為絕代劍聖的他，其實一直都想將自己的劍道提升到極致，進入那自古從未有人踏入過的劍帝，然而秦川也明白就算自己如今重頭再來一次，如果沒有相當的機緣，恐怕想要進入那種境界也是妄想罷了，這絕不是勤學苦練就能成就的。如今接觸到煉器一道，秦川倒是想走走其他的路線，更何況他的確對此很敢興趣。
秦山也沒有答應也沒拒絕，隻是又道：“這煉器師講求的是勤學苦練，每一位強大的煉器師可都是在無數次煉器的打熬中成就的。同時每一位高明的煉器師都必須要兼修武道與念道，其中辛苦比起常人幾乎難以想象，你如今雖然在武道上已經有著一絲希望，但如果好高騖遠，將來定然走不遠。”
秦川明白秦山對於自己的憂慮，不過他自然無法說出自己早就不是先前的那個秦川了，他道：“我不怕。”丹田雖然依舊比不上常人，但隻要能夠築基凝元，對於秦川來說已經足夠了，當初三十幾歲的他便成就了絕代的劍聖，如今重頭再來，他自然不信在武道上的修為會比那時差上許多，對於這一點他從來都沒有擔心，他有著自己絕對的信心。如今修煉隻是再兼修念道罷了，對於他來說也不算太過困難。
秦山見秦川臉色堅定，雖然他並不認為秦川有足夠的資質能夠踏入煉器一道，但對此也沒有直接回絕，隻是道：“明日一早我會傳授你煉器知識的，不過成與不成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秦川點頭，道：“多謝父親。”
秦山也不多言，在他看來秦川的興致哪怕再是高昂，也終究會抵不過那煉器的艱難與困苦。
世人皆都知道煉器師的尊貴與強大，可誰又明白其中的艱難。
恐怕也唯有身為煉器師的自己，才能明白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