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襲夜慢慢的走到座椅上坐了下來,四個人則站到兩邊等著接下來的任務。
襲夜從衣袖裏拿出一張羊皮卷,表情凝重的看著。其實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是看他許久未開口,想必事態嚴重。
他掃了掃下麵四人,最後目光停留在黑衣少年身上。
“前些日子,為師得到可靠消息,盟主令可能遺落在潮州,所以為師讓你和寒璃前去尋找,此行路途凶險,你們要多加小心。”
“遵命!”隻見黑衣少年和藍衣女子一起跪下。
紅衣少年有些不滿,“師父,你怎麼能讓冷葉辰去尋盟主令?”
那個被喚做冷葉辰的少年,扭頭看了一眼紅衣少年,但是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葉辰和寒璃去尋盟主令,但是你也不能閑著,最近江湖上有傳言說,魑血劍在江南一帶有消息,你和千琴去探探消息,為師找了魑血十五年,這件事你們可給為師處理好了。”
粉衣女子撇著嘴,“師父我不要和風月殘去找劍,我要和葉辰哥哥一起,不然我不去了。”
那個被叫做風月殘瞥了一眼粉衣女子,滿臉不快。“穆千琴…你…你們三人一起,我自己更得自在。”
襲夜默不作聲,隔著麵具猜不到他的想法,隻見他緩緩起身,說道:“就這樣決定,去吧!”
那個開滿曼陀羅花的島上,冷葉辰隨意的坐在一棵樹下,身子靠著樹幹,好不懶散,即便這樣,也掩蓋不了他的淡漠與孤獨。
這時那個被他喚作陳叔的白發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這次任務繁重,要知道去尋的可是盟主令,如若尋不到,穀主會大失所望,如若尋得到,也會被武林中人盯上……”
“沒事的,陳叔!”
他打斷了那個陳叔的話,他想過將會遇到什麼,但一點也不懼怕未來會發生什麼,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辭。
陳叔坐到他的身邊,緩緩說道:“五年前,你們四個孩子被穀主先後帶來,如今各自有一方天地。記得你剛當上閣主的時候才十二歲,轉眼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如今都要為穀主立大功了。”
陳叔不知怎的突然回憶起一些往事,淡淡的不甘還是能聽得出來。
“陳叔,我想問你一件事。”他思慮良久,才緩緩開口。
“你說。”
“我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這個問題他憋在心裏很多年了,一直不知道該問誰,要不是現在聽陳叔說看著他們長大,也不敢貿然開口。
隻見陳叔突然站了起來,臉上溫和的表情,變得異常莊嚴與濃重。
“你忘記七年前的教訓了嗎?現在還問,以後不要再問了。”
七年前因向師父提過,被師父重重罰過一次,可是為什麼連陳叔的反應也會如此之大?難道他的身世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到陳叔如此反應,冷葉辰自是不再問。
他匆匆收拾行囊,遵照師命,下山尋找盟主令。
四個人剛到山下,周圍殺氣襲來,突然幾個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了上來。
四人反應之快,瞬間已經背靠站在一起,他們看不清黑衣人的真麵目,但劍氣逼人,可不是善茬。
“你們想要幹什麼?”穆千琴連忙拔出劍,問道。
兩撥人對峙著,誰也不敢先動手。
“帶我們入穀,我們倒想看看,襲夜究竟何許人也?”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道。
“真是癡人說夢!”寒璃一臉嘲諷的看著說話的黑衣人。
“小姑娘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囂張,不過在下不與你逞口舌之快,在下隻要見襲夜,若你們帶我們入穀,自會放了你們。”
“就你們想入穀?真是自尋死路,青絕穀豈是爾等凡人想進就能進的?”風月殘冷冷道。
冷葉辰始終未說一句話,隨意掃了掃那些黑衣人,隨時準備拔劍。
“既然你們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那人話沒說完,已經衝了過來,看形勢今天不進入穀中,誓不罷休。